尚白文强行站起整个身子绵软无力，根本无法走路，顾枳伸手扶住尚白文，“师父，你要做什么？”明明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却还是要起身。

“去做我现在该做的事情，把我扶过去吧！”他现在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的力气走到许稣面前了。

“师父……”

“扶我过去吧。”

尚白文坚定走向许稣，有些事情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校长……”政治根本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来了，眼睛在头发的阴影之下根本看不清。

内疚之情充斥胸腔，他果然是个累赘，不管到哪里都在给别人添麻烦，校长讨厌他也是应该的。

许稣低垂着脑袋等着尚白文的责备，可没想到，一双大手抚上了他的脑袋，清冷温柔的声音就像是当初第一次见到尚百文那样，“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许稣的身子一颤，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师父温柔的和他说话了，眼泪静静地从眼眶流了下来，身子微颤，像是多年的重担放了下来。

师父，原谅他了……

“你一直都是值得我骄傲的学生！”尚白文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下来也只有他达到自己的标准，顾枳虽然聪明，却远不如许稣。

“校长……”声音哽咽。

“怎么还哭了？”

“校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他在为当年的事情道歉，一想起顾枳说尚白文身上的伤，许稣的心就好像被凌迟一样，一切都是他的错，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拖累校长。

“不是你的错。”半跪下来和他目光对视，手抚上了许稣的脸，“许稣，有你在日子我过得很开心。”

“校长……”明知道会穿过他的身体，却依然想握住他的手。

尚白文这么多年后总算是露出了微笑，“许稣，我想你好好活着，可以吗？”明明笑得灿烂，手却有些微微颤抖。

“……”许稣摇了摇头，他得到尚白文的原谅已经死而无憾了，如果他还要苟活于世，那另一个他也会存在，这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校长，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现在是想丢下师父了？”尚白文的心空了一块。

眼神坚定看着他，不再抱有任何接近他的想法，“尚白文，我这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遇见你……”

在三人的目光中腿部慢慢消失，泪水在尚白文的眼眶里打转，倔强着不肯流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眼泪落下来许稣就会彻底消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