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枳一人独坐月下，呆呆地看着黑夜大脑一片空白。

“你没什么要问的吗？”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独处。

“那是你的过去，你想说的话我就听着，不想说我也不会问，你和霍启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的好。”他俩的事情本就与他这个外人无关，问江飞雪也只是纯粹好奇，想吃瓜罢了。

安静了好久后，那个声音才默默问了一句，“你觉得启怎么样？”

“挺疯的！”对那家伙也只有这么个评价了，实在是疯的可怕，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人喜欢。

“……他以前不这样的……”

“你放不下他，为什么不考虑重新回到他身边？”如果这是止自己的想法，那顾枳会亲手将心脏送回去，也算是完成了他们的心愿。

“不行！”声音中难得带着些颤抖。

“为什么？”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选择在一起？还是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一旦心脏回到他手里，他会立马杀了你的。”止太明白自己在启心里的意义了，只要能让他死而复生，哪怕是毁灭一切他都心甘情愿。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两人的事情怎么老是要牵扯到别人？顾枳皱起眉头有些不解地问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把你还给他，你们不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吗？”

“启要的不仅仅是我的这颗心脏，他还想我能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一旦他得到心脏，他就会第一时间对你下手，这样我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语气都有些激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都担心成这样了，怎么当事人一点都不担心？

顾枳微微皱眉似乎明白了一些，但又觉得还有很多疑问，他静静地听着，等待着更多的解释。

“你难道不想拥有身体吗？”问得很真诚，两人就像是朋友一般。

“早在给人类一线生机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止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这也是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定吧！

顾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道，“可是，这样做真的能让你快乐吗？”明明心爱的人就在这个世界上，还离得那么近，却不能见他，这一切又是何等的不公平？

“我也不知道，但……我希望他能好好活着。”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启，只要他能好好的，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又是一句深奥的话，明明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可怎么感觉他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呢？

“你这话说的……我真心听不懂，你的死，是为了霍启？”可以这么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