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覃古？”第五六重复了一遍，“还挺……奇怪？”

“你觉得奇怪就奇怪吧。”王覃古耸耸肩。

第五六有些好奇：“你不怕我吗？”

“为什么要怕？”

“嗯……每一个‘林酒’都怕我。”

王覃古摇摇头：“你只是来找许陌报仇的，对吧？”

第五六嘴角上扬：“或许吧。”

王覃古又接着说：“而且，我看你连真正的许陌也不愿意伤害。”

“……”第五六脸色变了变，“胡说八道。”

“是吗？那你为什么只是把他拖入梦境？梦境里……是不会死人的。”

第五六眼神向下飘忽不定：“只要让他醒不过来……”

“你要是真想这样做，许陌早就在他的噩梦里醒不过来了。”

“……你就非要说出来。”第五六瞪了王覃古一眼。

“我只是想知道，许陌到底是谁？”

第五六沉默了一会儿：“你猜。”

“你思考了半天，就跟我说这个？”王覃古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第五六坏笑一下：“反正你也不给我留面子，我也没必要跟你说实话吧。”

“……”王覃古叹口气，说道，“我猜……他是皇后？”

第五六眨眨眼：“猜得不错。”

“啧，所以他为什么会是男的？”

“谁说皇后不能是男人了？”

王覃古大脑宕机当中：“(●—●)？”

第五六笑出声：“你真信啦？”

“……我就知道！”果然就算是不知道几辈子的前世，他还是和何木缘一样喜欢捉弄人！

“许陌是皇后的弟弟。”第五六解释道。

……

仁启二十三年，第五楠在厉帝与皇后联手下，流产而死。

第五楠死后，原本平静的十九宫，时常传来女人与婴儿的哭声。吓走了好几个宫女和太监。

厉帝请了法师前来查看，法师说，是因为第五楠的戾气太重，需要在十九宫宫门前建一长廊，两侧挂其画像镇压戾气。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依据，厉帝还是照做了，并追封第五楠为贵妃，对外宣称，厉帝过于思念第五贵妃，才修建这一长廊。

或许是再也没有人愿意进入十九宫，甚至是昭阳殿，也就再也没有闹鬼的传言流出。

第五阑将军思念胞妹，请旨将第五楠尸骨运回第五家中。

厉帝不许，反而暗示手下官员指控第五阑意图谋反，一年后，下旨诛杀第五全族，并永远封锁十九宫。

自此世间再无人记得曾经显赫一时的第五家族。

第五六是家中幼子，死时十六岁。当年第五楠入宫时，也是十六岁。

第五六执念不散，不愿走过奈何桥，最后分出一缕念头漂泊世间，导致他的转世，每一次都记得所有的事情。

而这缕名为“第五六”的魂魄，在之后一直缠着厉帝与许后，导致厉帝失足坠入十九宫的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