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天的事，我一直都想和你谈谈。”

“什么事？”

刚问完她就知道是什么事了，于是咬了下嘴唇，不太自然的将视线移向一边。

“那晚我们....”鲁卡刚开口，就被身后的管家打断。

“主人，昂斯军官有急事找您，我已经把他带到您的公务室了。”管家站在花园门口，弯腰请示。

乔穗穗松了口气，隐约间又有些失望。最终两人还是没有把对话进行完，一路上鲁卡把她送回房间，也没再提起那晚的事。

公务室内。

昂斯迫不及待地说：“上校，这次我们真的立了大功。”

鲁卡解开军装上的两粒扣子，拿出烟点燃。

“直接说结论。”

“您当时走的太急，拿上项链就走了，没听后面的审讯。后来老板招供了，他说当晚拍卖的最后一位雌性，不是兽人。”

“什么叫不是兽人？”

“她是古人类。”

鲁卡拿烟的手一顿，转身看向昂斯，发现他一脸激动。

“我一开始也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但他说的振振有词，我就根据老板的口供去排查。他说捕到那位雌性的时候就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她的人体构造虽然像雌性兽人，但没有兽形。”

“没发育好的雌性也有可能无法化出兽形。”鲁卡反驳。

“他们一开始也以为是这种情况，但某天黑市的行家来验货，说这个小雌性的各项特征都与古人类女性完全吻合。”昂斯说到这里，正色道：“如果是古人类，那这次非法拍卖事件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曾经生活在地球的古人类，给他们留下了大量生存技能、科技成果与文明产物，依赖这些，星际联邦成立后才能迅速繁荣有序，文明开化。关于古人类的种种，都被称之为‘圣经’。他们相信，兽人对于古人类智慧的开发不足百分之十。就目前而言，一块古人类的粪便化石在黑市都是有市无价的程度。可想而知，如果被联邦甚至自由之盟的兽人知道，现在他们的星球就有一个古人类存活着，该是多么爆炸的消息，甚至还会有人来争夺。

昂斯还在絮絮叨叨的分析，但鲁卡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脑袋‘嗡’一下，夹着烟的指尖微微颤抖。

难怪，难怪他标记不了她。

在星际原始时代，雄性会在与雌性欢好后，将他们的气息植入雌性的腺体里，这样是为了自己家的雌性走在外面，不会被孟浪的雄性打扰或抢夺，即便对方有心，也能通过雌性身上的气息感知到雄性配偶的实力，要下手的话得掂量掂量。

后来兽人的文明程度提高后，这套原始的方法被保留下来，更多象征着两情相悦。毕竟雌性是可以拒绝被标记的，她们自身的气息越干净，就能吸引来越多的雄性，对她们更有利，后来就发明了阻断药，面对一些霸道占有欲强的雄性，雌性就会吃下阻断药，这样就能让自己免于标记。

那晚他在情动时咬破了她的后颈，却发现根本无法在她身上注入自己的气息。他以为穗穗就是吃了这种药。他当下心绪就乱了，又想到自己有婚约在身，也没资格束缚她，于是绝口不提。

原本他打算慢慢和她相处，让她接受自己成为他的监护人，为他此生唯一一次的放纵尽力补偿她......

鲁卡闭眼，按住额角。

“这件事目前都有谁知道？”

昂斯道：“审讯的时候只有我和另一个军官在场，我得到消息就立刻赶来向您汇报了。”

“好，先封锁消息。”

他必须再重复确认一遍穗穗的身份，不能再像上次一样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