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

宗方托抱着她的身子，看见她的发丝都被汗浸透了，整个人比之前瘦了许多，顿时双眼通红，心疼到说不出话。特别是刚刚他看见她差点被人欺负时，浓浓的杀意在一瞬间破体而出，直接震碎了这一整条走廊的玻璃。

“乔乔...”

宗方抱着她哽咽流泪，抚摸着乔穗穗柔软的脸颊，看她的眼睛闭着仿佛睡着了一样，长长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曾经是他最爱不释手的地方。但宗方此刻心慌的不敢大声叫她，又怕自己的声音太小，叫不醒她。

“乔乔...我来了，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

“乔乔。”

“乔乔...”

宗方的呼吸乱了，他把人捂进怀里，大手护着她的头，眼中全是慌乱，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

“你和我说话。”

“乔乔，我来晚了，你生气了对不对，你起来打我，好不好...”

“不要...不会的...”

宗方六神无主，他抱着乔穗穗，口中一直重复着‘不会的’。

他看向婴儿车里的几枚蛇蛋，有的已经裂壳，有几条小蛇正在挣扎着破壳出来。

宗方的眼中全是悔恨，内心五味杂陈，喉咙像灌满了铅，堵得说不出话来。内疚、愤恨在他心中交织，他痛恨自己无能。他抱着怀里的人，失声痛哭。

“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要，这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不要离开我...乔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乔穗穗真的很想好好睡一觉，但一直有人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她被吵得有些烦，想抬手，最后却只动了动手指。

“困，想...睡...”

她的声音轻到几乎要听不见，宗方却立刻止住声音，颤抖着手抚摸着她的脸，用哭红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关心则乱，他刚刚甚至忘了去测她的呼吸和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