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查陷入沉默，看着地面躺倒的少女。走到她身侧坐下，低头沉思着，“为什么拒绝寻找格兰芬多他们？他们已是灵魂，我也不会让他们随意出手干涉现在的一切，你应该并不抵触改变他们的命运。”

“你很想念他们吗？”

萨拉查没有说话，伊比利斯轻叹口气，“我没有拒绝这项交易，只是在这之前要确认一件事。”

伸手抚在胸口，感受着身体的起伏，“你说我现在到底是人类还是什么其他东西，经过前两年与假期的尝试，我所能对这里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大......先前在密室所受到的惩罚到底是因为透支力量还是因为保下了海尔波，虽然动物的生死一直不算作规则之内。”

她看向萨拉查，眸色复杂，“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可以救人？”

深深看向少女，在记忆中无比熟悉而如今却变得愈发陌生。偏开头去，萨拉查否认道，“你不能，也不要去尝试。事到如今不要跟我说你良心发现，真的开始在乎人类。别忘了你的真正目的，难道想再拖几个世纪回来重新开始吗。”

“嗯......说不定那时散落的死亡圣器就更难找了。”

“老魔杖与隐形斗篷都在这里，你应该可以轻易拿到手，为什么非要等到一切结束？”

伊比利斯起身走到海尔波身边，“它们已经属于他人，如果我中途拿走，便算作违背了交易。而且，它们各自主人的命运也一定会有所改变，我已经决心不这么做了。”

少女的身型变化，一只白毛公鸡一边啼叫一边追着硕大的蛇怪到处跑。萨拉查默默看着这番闹剧，喃喃道，“可他们的命运因你已经改变......Reaper，你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呢。”

运转魔力将追在海尔波身后的公鸡放入怀中，抚顺她翘起的羽毛，“别闹了，安静一会儿。”赤色双眸中的冰冷融化，似乎这种柔和只会在少女面前流露。

想要挣脱的伊比利斯，被萨拉查突然抓住两侧的翅膀拉展，眸中的柔情一闪即逝，“你老是想跑......”

牵制伊比利斯的手突然放开，萨拉查垂下眼帘，长发遮盖了大半张脸。少女见他沉默下去，解除了变形术，有些尴尬道，“倒也没有啊，萨拉查，我就是在瞎闹。”

见萨拉查变得如此低落，伊比利斯无奈的轻叹一声。一手环住他低垂的脖颈，一手轻拍他的头，“怎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没变。莫名其妙的小脾气一大堆......”

埋在少女肩头的赤眸掩着不易察觉的暗芒，他伸手将她往怀中拉了拉，脸颊轻轻蹭了蹭伊比利斯的肩膀。

在伊比利斯想抽身离开时揽在腰肢的双手收紧，男人沉闷闷的声音响起，“老师，我等了那么久。你连这点时间都不愿分给我吗......”

少女微愣，停下了离开的动作，嘴角带起温和的笑意，“现在知道叫我老师了？”

“老师。”

“嗯？”

“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