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低垂着脑袋，欲言又止了半天，“就算你想通过改变这里的一切而参与进来，不告诉任何人才会最低限度的降低对你的影响。”

抬眼望着不准备开口的伊斯，斯内普有些不悦的从胸腔中挤出一声冷哼，“还是你看到了我的一生，让我知晓你的计划却不知道具体细节会更大程度上对你有利。也就是说你只需要让我知道你已经入局这一点就够了，你又有多大把握我会按照你的预想发生改变？”

在斯内普变得越发锐利的双眸中，伊斯侧头低低笑着，“还是斯内普教授了解我，你知道的，我不会做无意义的交易。”

“交易的前提是双方都知晓的情况。”斯内普的语气变得冷硬，如今他对伊比利斯的感情是万分复杂的。

想要去追寻，却总是会在话说出口的前一刻患得患失。一向封闭自我拒绝他人的习惯让他总是先一步揣测他人的意图，往往那些怀疑与揣测都是负面的。

但目前来看，他的确被划入了伊比利斯计划的一环，却又不得不顺势而做。这样的感觉愈发强烈，那他到底要如何区分自己的所有想法是自主产生，还是被少女影响而产生的。如果要追溯到自己改变的时间，或许是在邮轮的那晚，又或许更早。那是否说明自己对她产生的任何情感也是被潜移默化的改变......一切都是她为了完成对梅林的赎罪而进行的。

伊斯缓步来到斯内普面前，永远携着笑意的银色双眸似乎增加了几分莫名的情绪。两人面对面对视，伊斯微挑了下眉，“如今意识到我对你产生的威胁，还是敢这样与我对视。是斯内普教授尤为自信，还是过于小看我了呢？”

“你不是说过不会对我使用能力。”斯内普仍旧看着伊斯的双眼，向前一步拉近了距离，“你在期待，期待我自主发现你的计划。而我自主追寻真相的过程，便是你想要的结果。”

不等伊斯开口，斯内普轻声打断，侧头在他耳边道，“过为自信的到底是谁，你觉得你可以操控我吗？”

“有趣的试探，西弗勒斯。”伊斯轻笑一声，抬手轻勾斯内普的下巴，让他再次面对自己。但这次距离更近了，两人鼻尖即将相贴，“有没有想过这一点，你什么都不知道且内心急躁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在影响你。而是你发觉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尊严与实力在我面前不值一提，还未有资格与我进行交易呢？”

“格里姆！”

“是斯内普教授不习惯这种不以等价交换为基础的相处模式吗？才会那样不安心，那样.....急切。”伊斯耸耸肩，后退几步以防被斯内普周身的冰冷伤到。

他转过身懒懒的靠在一旁，语气漫不经心却又极大的挑动了斯内普的怒气，“斯内普，你这样极致克制而理性的人应该不会被自我的情感所影响对吧。不是说要帮我吗？那就好好思考，你能给我所带来的巨大价值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