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什么还不还的？你要再这样说，我就真的生气了。”

顾杰把他的手指竖在江小小的唇上。

突然之间的亲密举动，拉回了他们之间相隔了八年的岁月。

似乎回到了当初的浓情蜜意。

江小小脸一红，微微侧头躲开他的手指，还能感受到唇上的炽热。

“好，我不说了。”

“小小，我……我还想问……。”

江小小抬起手指，眼神温柔地回问。

“问什么？衬衫脱掉，”打趣得望着顾杰，“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顾杰摇摇头，软弱不是他的风格。

需要强势的表明他的存在。

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扣子，从容地把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抽出来，然后从头顶的地方脱下。

“什么？问我什么？”

江小小看到他瘦骨嶙峋，几乎像是排骨一样的肋骨，默默地扭头把毛巾拧出来，轻轻地擦拭他身上常年不见阳光形成的惨白皮肤。

动作变得更加轻柔。

她见过他肌肉勃发，孔武有力的身躯，那种散发着原始美丽的身躯，现在……

“这件事不用你来做！”

顾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江小小微怔地望着顾杰。

心沉了沉，他们终究还是失去了那份亲密。

看到江小小眼神里的黯淡，顾杰无奈地露出一个苦涩地笑容。

“我是一个正常男人，就算我现在瘦骨嶙峋，可是看到心爱的人和我这么亲密接触，你是想要我的命？”

拉着江小小的手擦过某处，江小小吃惊地望着那个不安分的“小顾”。

瞬间面红耳赤地把手移开，“你……都病成这样，居然还能有这个心思？”

“无论病成什么样子，我都是男人。”

顾杰镇定地把衬衣的套上。

顾杰觉得向心爱的人表达他的悸动，并没有什么不应该。

“好！男人，你现在好好休息。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弄。”

出于补偿的心理，江小小现在对顾杰是千依百顺。

“只要你在我身边，吃什么都行。”

江小小伸手勾了顾杰的下巴，嘴角弯了弯，轻佻地笑道。

“刚刚醒来，嘴上就和抹了蜜一样，花言巧语。”

“我是说真的，说实话也能被别人误会成花言巧语，那才真冤枉。”

顾杰却一侧头，嘴唇落在江小小的手掌心，落下轻轻的一吻。

刚才就想坐这么做。

“小小，你……？”

想问出口的话，还是到了嘴边咽了回去，生怕问出这句话得到的所有答案。

会让美好的幻想完全破灭，哪怕拥有这一时的美好，也可以成为永恒的回忆。

“怎么醒过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八年前我认识的顾杰可不是这个样子。让我看一看是不是换了一个新的，你是哪里的孤魂野鬼，居然抢占了我们家顾先生的身子？”

江小小调笑着，用手指扳着他的脸，翻来覆去地仔细查看。

“听到你说我们家顾先生几个字，忽然感觉你还是我的江小小。”

这句话说出来颇有深意。

“你啊，真的变了很多。想问我的问题，以前你从来不会在嘴边吞吞吐吐，却完全不敢问我。睡了八年，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先生，看来这八年我们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