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四十一章,鬻女还债(1 / 2)
作品:《圣武神侯》三个人正在聊天,没想到桑兰世子河成秀和赫兰玉双两个人睡不着觉,先后来拜访楚随心。安星绮含笑起身给众人斟茶,于是三个人聊天变成了五个人的茶话会。
楚随心见赫兰玉双来了,起身把挂在墙上的冷千君那把宝刀摘下,掷向赫兰玉双,赫兰玉双一把接住宝刀,有些狐疑的望着楚随心。
楚随心笑道:“送你了!”
赫兰玉双握着刀鞘,出言讥讽道:“真的?你这草包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这样的宝刀都舍出来送人!”
楚随心笑眯眯道:“这刀叫朝露,算得上是名刀,可惜我不是用刀的人,放在我这里有些可惜了。我知道你有志于恢复赫兰世家,但行走江湖还缺一把利刃。既然咱们是盟友,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我决定把它送你了!”
赫兰玉双盯着楚随心的眼睛看了又看,似乎看不出楚随心包藏祸心。赫兰玉双眼珠一转,狡黠道:“姓楚的,你该不会有什么附加条件吧?”
楚随心大大咧咧道:“你想多了!就一把刀,至于么?老子有幸生在侯府,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送人的好东西多了!一把刀算是什么宝贝?送你你就收着。你若是不要,把刀还我,我送别人好了。”
赫兰玉双赶紧把刀抱在怀里,哼哼道:“既然如此,刀归我了!不许往回要,要也不给,也别指望我感谢你!我送人东西从不要别人感谢,同理,我收到礼物也从不感谢别人!”
楚随心白眼道:“瞧你那出息!还赫兰世家的二小姐呢,小气的要死!”
河成秀坐在一旁,微微一笑,心道这位楚侯爷可真是大方,朝露刀是桑兰十大名刀之一,在江湖上极有名的。这位楚侯爷竟然眼都不眨一下,就把它送人了。
赫兰玉双握住刀把,轻轻拉出来一半,立刻一股寒气逼人,清亮的刀锋就算在幽暗的油灯下都很晃眼,赫兰玉双忍不住赞道:“嗯,确实是把好刀!”
冷东海有些不耐烦道:“都少说两句吧,我还等着安姑娘说她的身世呢!”
夜已经很深了,房间中安星绮的声音有些飘忽,“我爹叫安禄槐,是个贩珠宝的商人,也是鉴玉人。二十多年前,我爹带着我娘从龙越国来到桑兰国,住在百南山下的来古城,来古城山青水秀,气候宜人,我娘一下就爱上了那里。于是我爹买了座宅子,在那里定居了。”
赫兰玉双问道:“那你是在桑兰国出生的了?”
安星绮想起往事,笑容甜美,“是啊,我就出生在来古城,在那里,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童年。我爹做珠宝生意,经常从翎雀城收购龙绿原石,再卖到龙越去赚取差价。三五个月不归是常有的事,一年半载在外也不稀奇。”
赫兰玉双表情古怪道:“龙绿石么?那东西当年可是赚钱的很,龙越多少达官显贵喜欢,可偏偏它的产量又低。物以稀为贵,前几年它的价格都要上天了,连我们赫兰家的人也在想办法搞龙绿石去赚银子,就算拿不到龙绿石,有绿碎石也能卖上不错的价钱。”
河成秀笑道:“翎雀城号称宝石之城,城外的落玉山脉盛产宝石,那里不止出产龙绿石和碎绿石,红宝石和蓝宝石也偶有出现。蓝宝石也极珍贵,我父王的王冠上那三颗大蓝宝石,价值万金!我父王也是极爱宝石之人,我家就有一支采玉师队伍常驻翎雀城。”
楚随心颇感兴趣道:“那想必每年能挖到许多宝石玉石了?”
河成秀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啊!采矿之路,九死一生,我也曾好奇,去过一次翎雀城,跟随他们到落玉山上的采矿点去瞧热闹,那通往采矿点的路,全是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要失足落下山谷去,摔得粉身碎骨。每年都有很多采玉人死在落玉山。唉,世间哪有那么容易赚钱的事情!”
众人默然。世界上有多少不容易的事情,可是为了生活,为了稀世奇珍,人们仍然甘愿为了利益而冒险。利益足够的时候,人们不惜牺牲生命也要去逐利。有些事情要是能够跨过去,生活就会一步登天。
冷东海催促道:“安姑娘,你还是继续讲你的事情吧!既然你爹常年不在家,那他和你娘的感情能好么?你爹对你又怎么样呢?”
安星绮叹道:“我爹对我娘在物质上从不吝啬,只是陪伴的太少了。我爹和我娘只有我一个孩子,我爹经常说,可惜这辈子没有儿子,家业没人来继承。我娘却说,女儿就是半个儿子,教她识文断字就好。于是我爹请了先生,教我读书识字。”
河成秀颔首道:“你娘确实有眼光,还知道让女儿读书识字。咱们桑兰国穷,别说女孩识字,就是男孩也有大半不识字的。”
安星绮道:“因为我娘也识字,所以她说女人要识字才好。识字又犹恐不足,又请了位女先生教我武功。我每天读书识字之余就是练武,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我爹就把我当成儿子来看待。时光荏苒,一转眼我就十五岁,长成大姑娘了。”
赫兰玉双好奇道:“那你也算是大家闺秀了,又是怎么当上蛮洞洞主夫人的呢?”
安星绮苦笑道:“马上你就知道了。我爹常说,鉴玉人这一行不好做,一旦走眼,就要倾家荡产,所以他说再赚几笔,到五十岁时就金盆洗手,回家颐养天年,把这些年亏欠我们娘俩的都补回来!”
“就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爹遇到了一个从桑兰来的大富豪,大客户,姓种,叫种昭义,人称种二先生。”
楚随心放下手中的茶碗,诧异道:“这个姓种的是不是胖胖的,一对大三角眼?经常摇着折扇,一身青色锦衣,出行时身后总要跟着三个黑衣扈从。”
安星绮道:“谁说不是呢!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