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即将面临死亡的的感觉遍布了琪亚娜全身。

但琪亚娜却惊奇于，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竟然还能开口。

虽然说出的话是……

“你是来……杀我的？”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向琪亚娜伸出了手。

看着凯文逐渐伸向自己的手。

琪亚娜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她想逃离，但双腿却如何都不听使唤僵在了原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有一瞬。

凯文的手已经来到了琪亚娜面前。

然后……停了下来。

伴随着琪亚娜耳边传来了一声叹息。

两人周围出现了一根根红色的羽毛的同时。

一只手扼住了凯文的手腕，让凯文的动作停了下来。

“凯文，住手。”

看着出现的羽毛。

凯文瞬间反应了过来，“羽渡尘……”

“……”

凯文向握住自己的手的人看去，“华，好久不见。”

符华的出现，似乎帮琪亚娜挡住了凯文的威压。

琪亚娜大口喘着粗气，“班，班长……”

符华没有回头，“琪亚娜，快走，不要回头。”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琪亚娜闻言愣了一下，“什，什么……”

符华微微垂眸，“我本想陪你再多走一段路，但现在该告别了。”

“班长，不……”

符华打断了琪亚娜的话，沉声道：“还记得我们在天穹市的约定么？你答应过我的。”

“我会为你争取时间。”

“现在，离开这里！”

“……”

“在这里死去，你想要改变世界的承诺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琪亚娜，做你应该做的，这是你的责任。”

“班长……”

“我明白了……对不起……”

少女垂下眼帘，转过身奔离，仿佛不忍再回头看一眼，越跑越快。

她的背影在沙尘中越来越淡，最终被彻底吞没。

符华喃喃道：“再见了，琪亚娜……”

“……”

凯文静静地看着琪亚娜离去。

不知是因为符华的原因。

还是因为他并不在乎能否留下空之律者。

随着琪亚娜的身影消失在了沙尘中。

凯文看向了眼前的符华，“华，你变了。”

符华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擒住着的凯文的手腕，“或许吧……”

下一刻。

两人周围的环境猛的一转。

两人头顶是一片天空，脚下是如同海洋的镜面。

凯文扫视了一眼周围后，看向了眼前的符华，“羽渡尘……你知道，它干扰不了我的感官。”

对此。

符华只是踏前一步凝立如山，缓缓伸手，掌心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