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输了，自己输了，对方也没赢。

到头来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

想想这些年以来，对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自己比输赢，而自己呢？费尽心思布了这么多局，可结果又得到了什么？

他原本已是陆地神仙境，可到头来却成了一个废人。

曾经他曾幻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更高处，会达到比陆地神仙更高的境界，而这一切，皆是因为自己的贪心，也皆是因为那人给了自己希望。可最后，他武功全废，反而在这昏暗的天牢里释然了。

自己曾经因为嫉妒，怨恨，贪婪，所做出的很多的事情，现在在回头看看，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往事如过眼烟云，而他也不过是这大千世界中的一位过客而已。

他哀嚎不止没撕心裂肺。

“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又放肆大笑，他笑自己愚蠢，笑自己被蒙住了眼睛。

“师兄。”叶海桐静静地看着对方的一切。

她是想要恨对方的，可是看着此刻的曲无敌，她又觉得好像在恨对方也没有什么意义。

“呜呜呜呜~师妹。”曲无敌最后声音减小。

“呜呜呜，师妹，我错了，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曲无敌最终安静了下来，然后看着叶海桐，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臂，拉扯着对方，想让对方杀了自己。

“师兄，你冷静些。”叶海桐大声道。

“呜呜呜，师妹，你杀了我吧，呜呜，是我错了，是师兄错了，师兄再无颜面见你，呜呜，我杀了你的夫君，我杀了红衣的父亲，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呀。”曲无敌像是在哀求。

他醒悟过来后再看到此刻的叶海桐，只觉得浑身只剩下对对方的愧疚，他不愿也不想再面对对方。

他想起了很多，想起了小时候他与叶海桐一起练武一起修行，一起跟在自己的师父屁股后边捣乱、淘气。

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总会拉着他的衣角，然后亲切地喊着他“师兄”。

可长大后一切都好像变了，那个小女孩长大了，然后出去江湖游历，然后回来后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自此以后，他们的关系一下子就好像生疏了，女孩依然还会喊他师兄，可是却是找他的时间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