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看到这一幕，也明白任意要干什么了，顿时双手结印，数道金刃狠狠朝任意斩去！

下一刻，舒渊挡在任意面前，“寂”闪着寒光出鞘，将十几道金刃一一挡在。

“是你！”明珠瞳孔骤然一缩，没想到舒渊会出现在这里。

任意却没理会明珠，她看着已经走到躯体身边的赦萧说道：

“你仔细看看这张脸，他到底是谁？”

赦萧浑浑噩噩，对上那张陌生的脸时，人仍旧是恍惚的。

这张脸好陌生，他从未见过。

任意的声音既缥缈又悠远，“你的师父只有你这一个徒弟，他的儿子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赦萧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那天你被黑衣人打伤，重伤垂死，大祭司用了很多方法都无法将你救活。”

“你的情况恶化得太快了，大祭司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断了气。”

“明珠出现了，她用这种特殊的香魂和大祭司做了交换，让大祭司每晚燃烧香魂，维持你仍旧活着的假象。”

“只是重新‘复活’的你，忘记了自己曾经死去，忘记了你师父的儿子早就死了……”

“你把躺在大祭司身边的躯体，当做了假想敌，当做了一切问题的关键……”

“其实，你早就已经死了……”

赦萧呆愣愣地跪在了躯体的面前，他伸出颤抖的手去摸躯体的脸。

那脸在赦萧碰到的一瞬间，就化作一阵烟雾。

待烟雾散去，露出了他苍白晦暗且长满尸斑的脸庞。

赦萧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躯体。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瞬间变得清晰了。

他每次出现，都是在师父点燃香魂的夜晚。

每到天快亮，他都觉得好困好累，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回到房间睡觉。

还有师父看到他们几个的奇怪反应……

他一直以为师父被困梦境，原来深陷梦境的。

是他自己。

他转身，看向前方的大祭司。

大祭司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他眼含热泪，张了张嘴，却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父对他说：

【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懂，也……不必懂……】

【我只是想多留他一段时间……】

赦萧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