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别自己作死，你心里有点逼数，我不是吴三醒，他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你。”

“再跟我耍脾气，我是真的会杀人的，还拿自己当小姑娘呢？”

赤伶的这一脚极重，陈文锦被踹的倒退了好几步，眼中闪过一抹恐惧，将自己的瓜子刀给收了起来。

“十多年了，你知道我这十多年是怎么过的吗？现在我连发发脾气都不行吗？你就这么对我？”

赤伶的脸色一沉“哦？虽然样子没变，身材也没变，但这并不代表脑子也停滞，你说这话的时候过脑子了吗？”

“你委屈？当初制定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提前跟你说了，你们可能会经历一些不好的事，一些超出我们预期的事。”

“早就跟你说过了，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接，你委屈？那特么霍灵为了给你打掩护，变成了怪物，她不委屈？”

“齐羽死的连尸体都找不着不委屈？解连环和吴三醒活在暗地里不能见光不委屈？我十岁手提长枪杀人不委屈？”

“大家都是一样的，你又不比谁付出的多，我都快三十了，你们失踪了接近十九年，我也付出了十九年的心血。”

“当初的计划是由齐羽提出，吴三醒和解连环完善，你和霍灵执行，黑瞎子和张启灵保底，共同商议的。”

“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我和师傅我们本来挺开心的，也从来没想再碰地下的东西，但佛爷一次次上门请。”

“知道什么叫挟恩图报吗？他张启山就是挟恩图报，话里话外三句话不离师娘，这才彻底搞废了我们红家。”

“之后又因为齐八爷的一句卦辞，我就成了杀人的工具，你们所有人身上的人命加起来都没我一个人的多。”

“要知道，我本应该是要成为一个戏曲大家的，你再敢跟我耍脾气，当心我活剐了你，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就滚蛋，要么就继续跟着，但请别再耍你那小孩子脾气，或者你可以继续招惹我试试，看我敢不敢真的杀了你。”

陈文锦看着眼中即将布满血丝的赤伶，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哆嗦，委屈的瘪瘪嘴“我也想走，可是我现在已经走不了了。”

“这里有东西在吸引着我，如果我离开这里，我就会变成跟霍灵一样的怪物，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生变异了。”

赤伶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双目中的血丝慢慢褪去，再次淡淡开口“我问你，你是走还是暗中跟着。”

“我不想听你说别的，我只想要你的答案，是走是留？”

陈文锦一脸的无语“我不想变成怪物，所以我选择留下，我会继续调查队伍里的汪家人，我先走，你们在这慢慢找吧。”

“但我给你提个醒，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西王母宫只有在沙漠里的雨季，顺着古河道才能找到，你们还有十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