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霆看着贺宸，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出了包厢，留下了一脸惊愕的众人。

门外，夜色已深，但城市的灯火依旧辉煌，将这座不夜城装点得既神秘又繁华。

寒冷的夜风从两人大衣的间隙轻轻拂过——彼此谁都没有说话，尽管贺宸有很多话要问他，但他只字不提。

沉默成为了他们之间最默契的语言。

直至贺宸的座驾缓缓驶到面前，贺宸才问道，“我能送你回去吗？”

季云霆没有拒绝，轻轻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同时伸手去拉开车门，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起……戴着皮手套的手指触碰到肌肤，冰冷的皮革触感令贺宸感到一阵战栗。

那是身与心的双重震撼。

车内，温暖的气息迅速驱散了外界的寒意。两人坐在后座，彼此拉开一点距离，依旧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

只有司机问了一声，“少爷，直接回家吗？”

季云霆闻言，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麻烦你先送我到州际酒店。”

“我明白了。”司机回应。

这时贺宸的手机传来一条信息：好好亲热一下，不要留下任何遗憾哦。

是宋宴。

贺宸脸上维持着平静，心中却有一团火在燃烧，若是在以前，早就把唇贴在肌肤上，即便在车里，也阻止不了情事的前戏。

季云霆静静地凝视着窗外，城市的灯火在他眼中映出斑斓的光影。他的双手安静地放在膝盖上，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贺宸的目光不时地落在季云霆的手上，注意到他戴着皮手套的手指微微蜷缩，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很想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手心。

但贺宸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轻声问道，“手受伤了吗？”

季云霆身体微微一颤，侧头看向贺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轻轻摇了摇头，“很久以前的事了，只是习惯了戴手套而已。”

贺宸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他换了一个话题，“这次回来，是定居还是办事？”

“我回来参加一位长辈的葬礼。”季云霆的声音很轻柔，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脸上的神色也黯淡了下去。缓了一下，才补充道，“过几天就离开。”

贺宸听了季云霆的回答，没有说话。车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