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眼睛一眯，“果然……”

“此事莫要在尘歌壶之外提及，”钟离轻咳两声，“想要破除诅咒，对提瓦特本身的生灵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趴在窗边偷听的派蒙发现了盲点，“为什么钟离会知道呢？”

“我？执政之间亦有交流。”

带土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世界外的就行？”

“还请带土兄自行判断。”

钟离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带土自然是理解，“既然要由我们来插手，该如何做好呢？”

“对水的国民降下的诅咒，自然是要用水的力量来解除， 但如今提瓦特的执政们身上的权能，是从龙身上得到的，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完整。”

“破除诅咒……需要完整的，水的权能。”

“好抽象的概念，”带土眉头微皱，“如何才算水的权能呢？操控的程度？”

“并非如此，具有全部水之权能的存在，拥有定义水的能力。”

“【定义】么……”

“真正的水神，究竟是谁？”

钟离：“芙卡洛斯。”

带土：“像是布耶尔与纳西妲那样的关系？”

“是，又不是，纳西妲与布耶尔身上都有神性，严格来说，她们都是神。而芙卡洛斯与芙宁娜不同，她们是一个神，一个人。”

带土不解，“一个人能活这么久？仙人？”

钟离抿了一口茶，大概是恋爱时的人喝不得苦茶，摇摇头换成了归终带来的奶茶。

“记得你提到的，芙宁娜身上的诅咒吗？”

“名为长生的诅咒么……”带土倒吸一口冷气，不敢想象芙宁娜作为一个普通人是如何度过这么久的。

“说实话，我更觉得那维莱特才是真的水神。”

“他是龙。”

“水龙？”

“对。”

带土抱着胳膊往石椅靠背一靠，“水的权能，也有很大一部分在他身上吧？”

钟离嘬着奶茶吸管看着月亮，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那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明白了。”

棘手，非常棘手，带土感觉这次要比世界树的麻烦大得多。

已经涉及到神座与龙之间的冲突了。

“虽然没有与那维莱特和芙卡洛斯他们聊过，但我大概清楚他们想做什么了。”

“只要世间还同时存在龙躯和神座，权能就注定要被分成两股。”

“将权能集中在一个个体上，在不受世界外力量介入的前提下，可行的途径只有一个——”

“摧毁龙躯，或摧毁神座。”

而具体要摧毁哪个，看一眼现在枫丹的现状，就很好猜了。

虚空终端嗡嗡响起，是大蛇丸发来了消息。

带土打开邮箱，扫了一眼大蛇丸发的内容，恍然大悟。

如今的枫丹人，都是纯水精灵在初代水神的神力之下变化而来。

而纯水精灵，则是最为纯粹的水元素凝聚而成的生物，从本质上来说，仍然是水。

消息的最后，是大蛇丸的留言。

【最后的保险已经准备妥当，放手去做吧。】

【无论成功与否，这次都不会有人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