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说：“他供出一个人，我去查了，那人已经死了，这条线断了。”

傅斯年看了一眼颜洛曼，说：“那他们还活着吗？”

“他不知道，他说那人是直接跟老太太汇报的。”

“知道了，继续查。”

“是的。”

挂了电话后，傅斯年又叫了她的名字：“颜洛曼。”

她没有醒。

他不放心，又晃了晃她的身体。

她才迷糊着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到了？”

看来不是装睡。

“没有，我怕你睡死了。”傅斯年淡淡解释。

没想到她还开心了，“那证明我不打呼啊！”

傅斯年笑，“再睡会儿，到了叫你。”

她却不睡了，“我陪你聊会儿吧！你不困吗？”

傅斯年微怔，笑容有些苦涩，“不知道困是什么。”

她眼里又有可怜……不，她说那是心疼。

“我知道，豪门继承人没那么好当。”

他浑身一震，这一瞬间无数的记忆碎片在他脑海瞬间闪过，却也是转瞬即逝。

因为她的声音把那些画面全都打碎了。

“之前我追江方华的时候就看过他桌子上的书，都是我没见过的，交往那天，他送我回家的路上，好几个老师打电话催他回去上课。所以我知道你们没外面看起来那么光鲜，不是平白无故心疼你的。”

傅斯年浅浅笑着，江方华和他？

“拿江方华和我比？”

“我知啦！即使你努力的程度达不到江方华的程度，但就算是五分之一，也是值得心疼的。”

傅斯年笑着，没有解释什么。

到了市区，傅斯年想回去睡了，而颜洛曼却还想出去。

他说他陪她，她却连连拒绝，让他把她扔在一个酒吧门口。

“别忘了你明天上班。”傅斯年是想提醒她早点回家睡觉。

她挥了挥手，“知道了！”

到了酒吧，找到生活在酒吧里的刘佳念。

“累死我了！”颜洛曼直接趴在酒桌上感叹。

刘菲好奇：“姐是怎么了？”

刘佳念笑：“你姐陷入爱河了，心累。”

“姐，要不要我教教你？”刘菲问。

颜洛曼撑起脑袋，端起酒杯，“说说看，我觉得刘佳念的法子太累了。”

刘佳念白眼，“这才第一天，你都嫌累？那还是尽早放弃好了。”

“给他买东西，用钱砸他！”

颜洛曼差点喷了酒。

刘佳念大笑，“所以说当初是你在追我？”

刘菲羞羞地钻进刘佳念怀里，默认了。

“卧槽！”颜洛曼爆粗了，“所以你们俩这些经验对我来说有个屁的用？”

两个两情相悦的人，给她传授如何追到对方？

搞笑来的？

刘佳念和刘菲目无旁人地腻歪着……

由于生气，颜洛曼试图把两人喝穷，为了泄愤，她喝了很多，多到需要有人把她送回去。

刘佳念和刘菲把颜洛曼送到楼下，给傅斯年打去电话。

傅斯年很快穿着睡衣下来接她。

刘菲欲言又止地看着傅斯年。

刘佳念紧握着她的手，怕她冲动。

掰直这件事还是需要循序渐进的。

她们不能替颜洛曼表白，更不能坏了颜洛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