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曼一个人去了酒店的酒吧，黯然神伤地喝着酒。

喝的差不多了后，她拿出手机给刘佳念打去电话。

刘佳念很快接起。

“死去哪儿了？”是刘佳念喝醉后的声音，但却带着哽咽。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刘佳念情绪的感染，颜洛曼的眼眶瞬间红了，“我好难受。”

她的声音也带着哽咽。

刘佳念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她那边很难得没有酒吧的嘈杂声，如果不是颜洛曼这边有音乐声，颜洛曼会很清晰听到刘佳念那边低声啜泣的声音。

颜洛曼久久没听到刘佳念开朗豪爽的声音，又仰头喝下一扎杯的啤酒，问：“你面对刘菲时会自卑吗？她又漂亮家世又好，你会自卑吗？”

颜洛曼话音落，刘佳念像是破防一样，哭出了声，很绝望很无助。

颜洛曼愣，她从没见过刘佳念哭，更别说这么嚎啕大哭了。

受刘佳念情绪影响，颜洛曼也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做了个深呼吸，问：“你怎么了？”

刘佳念哭了好一会儿，点了支烟，深深吸了几口，猛烈地咳嗽起来，缓过来后，只带着鼻音淡淡说了句：“分了……”

颜洛曼沉默了片刻：“她提的？”

“不是，她家里发现了，我对抗不了……”她说着，又无力地哽咽起来。

颜洛曼眼眶温湿，很莫名地能体会刘佳念此刻的无力感。

良久，刘佳念稍微整理了情绪，说：“不说我了，你怎么了？”

颜洛曼笑，“你都难受成那德行了，还有心思关心我？”

刘佳念也笑，“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我是缺女人的人吗？”

刘佳念尽管说的漫不经心，可颜洛曼知道，她在强装。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你TM是想喝死自己吗？”

是秦安和的声音。

刘佳念嗤笑一声，对颜洛曼说：“你看吧！女人不是自己来了？”

说完，刘佳念那边沉默了片刻，像是忘记呼吸了般，问秦安和：“你的脸怎么回事？”

秦安和支支吾吾，“意外，你在跟谁打电话？”

说着，秦安和夺过刘佳念的手机，看到通话的人是颜洛曼，拿起手机对颜洛曼说：“都几点了？早点睡，这边有我，不用担心。”

她语气平淡，带着和曾经一样霸气的关心。

秦安和挂了电话。

颜洛曼放下手机，趴在吧台上，莫名其妙地笑着。

是的，她难受的不是傅斯年有白月光，她难受的是她不学无术毫无能力，难受的是自卑。

一个身影坐到颜洛曼身边，是叶雅欣。

颜洛曼没有坐起身，只静静看着叶雅欣，准确说是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