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像我，这婚结错了。”

颜洛曼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凌贤承闻声看来，脸上的笑容微僵，用手肘戳了戳傅斯年。

傅斯年没有回头，他知道她在身后。

颜洛曼做了个深呼吸，继续抬步走下楼梯，路过傅斯年身边时，她淡淡低声道：“我还你。”

说完，她昂首挺胸牵着傅子宁找目标去了。

年终的这场聚会很热闹，国人的习惯，就是过年再忙都会团聚在一起。

不少留学的孩子们也回来了。

尽管颜洛曼披了件皮草在身上，可还是冷的直哆嗦。

她牵着傅子宁远远观望着富家太太们如何交流的，准备现学现卖。

傅子宁仰头看着颜洛曼分不清情绪的表情，问：“您和爸爸吵架了？”

在外面，傅子宁的真实身份还没曝光，所以他还是得喊傅斯年爸爸。

“我和你爸都离婚了，还吵什么架？”

“等我以后赚钱了，我把您欠他的都还给他！”

颜洛曼失笑，捏了捏傅子宁的小脸：“等你长大了，哪里还会记得我？你是挺会画大饼的。”

“我认真的，要是您能帮我赶走安宁莎，我以后一定加倍报答您。”

颜洛曼脸色严肃了起来，正色看着傅子宁。

傅子宁瞳孔微缩，被颜洛曼难得的严肃吓到。

颜洛曼蹲下身，耐心对他说：“你了解过安宁莎的家庭吗？”

傅子宁摇头。

“安宁莎刚出生，她爸爸就把她们一家三口抛弃了。五年前，安宁莎的姐姐自杀，两年前安宁莎的妈妈劳累过度而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傅子宁不解，摇头，试探着回答：“她很可怜？”

颜洛曼点头又摇头：“她是很可怜，但不是她值得我们可怜的理由。我想说的是，她现在光脚，没有任何羁绊，她性子极端，你要是剥夺了她对这个世界的幻想，你换位思考一下，你会做些什么事？”

傅子宁认真思考起来，最后，他怯怯地说：“我会让我讨厌的人先消失，然后随便怎么处置我，我都无所谓了。”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不能对安宁莎赶尽杀绝了吗？”

“那什么时候可以？”

颜洛曼笑，傅子宁是真的懂说话的艺术。

“等到她绝对伤害不到你和你在乎的人的时候，你就可以赶走她了。以后你做任何事都要想好每一个可能发生的结果，后悔是最没用的词，尽量让它不要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傅子宁听着，紧紧握住了颜洛曼的手。

“走吧！该你唱大戏了。”颜洛曼牵着傅子宁，走向富太太的妈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