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全拿起酒壶，自斟自饮，每一口酒似乎都在浇灌着他内心的忧虑和不安。他知道，留下意味着什么，他们将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这场战斗几乎是九死一生。

他回想起自己跟随闻仲征战多年的经历，那些战场上的生死与共，凭什么这次留下来的会是自己。

“田将军，您还在喝酒啊。”帐外传来一个声音，是他的副将方中。

田全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方中，你来了。”

方中走进营帐，看着田全面前的酒壶，眉头微微一皱：“将军，大战在即，您还是少喝点吧。”

田全苦笑一声，放下酒壶：“我知道，我知道。但这个时候，除了喝酒，我还能做什么呢？”

方中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将军，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我们都清楚，留下意味着什么。但是，您是我们的主心骨，如果您都失去了信心，那我们的士兵们又该怎么办呢？”

听到方中的话后田全猛地抬起头，目光阴狠地看着方中：“你说得对，方中，我们都知道留下来要面对什么，但凭什么留下的是你我。”

田全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他的愤怒在营帐内爆发开来。他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猛兽。

“凭什么！”田全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猛地站起身，一脚将面前的矮桌踢翻，酒壶和酒碗哗啦一声摔碎在地，酒水和碎片四溅。

方中被田全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田全如此失控的一面。他知道田全心中积压的不满和愤怒，但作为副将，他必须保持冷静，稳住局势。

“将军，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我们必须保持冷静。”方中试图安抚田全的情绪，他的声音尽量保持平和，“我们的士兵们还在看着我们，我们需要给他们信心和勇气。”

田全喘着粗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眼神在方中的话语中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但仍眼中的阴狠却更加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