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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他们都是你的人？”慕婉妍从裴墨辰的怀里转过头，“震惊”到几近崩溃。

“妍，妍妍，妍妍你听我解释……”裴墨辰浑身如坠冰窟，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解释。

时间仿佛跟静止了一般，绝望到可怕。

良久——

慕婉妍才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来，“原来这些杀手，都是辰哥哥派来杀我的！”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亏我还在时时刻刻想着保护辰哥哥。”

她：“辰哥哥肯定觉得我蠢死了吧？”

“妍妍，不是，我不是……咳咳……我不是……”情急之下，裴墨辰又吐血了，无法组织一句完整的句子。

慕婉妍：“墨辰要杀我，直接告诉我便是，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她嗓音喑哑，声线却依旧温柔，“是我做了什么让墨辰不满意的事情吗？”

“不是，不是，妍妍很好，是本王的错，是本王罪该万死。”裴墨辰痛哭流涕，恨不得一头撞死谢罪。

她越是单纯无辜，他越是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畜生不如。

慕婉妍桃花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哀恸，恋爱脑‘附体’：“我以为墨辰很爱我，没想到已经厌恶到要杀我了……咳咳……如你所愿，我快死了。”

裴墨辰不停摇头，“不是的，妍妍，本王怎么可能厌恶你？你不能死，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他哀嚎着说：“妍妍，我爱你。本王爱你，本王真的爱你……”

话说出来，他自己先崩溃了，这种时刻说爱她，鬼信？

裴墨辰有口难言，哭得一抽一抽的。觉得是自己的错，又觉得无法解释。他内疚到猛扇自己耳光，又崩溃又绝望又委屈，如果不是有练武的底子在，他肯定早就昏死过去了。

慕婉妍用力将裴墨辰推开，“爱我，你自己相信吗？”

从袖口里掏出那颗写着‘辰’字的小石头，丢到他面前，“小石头，小时候的承诺我做到了，是你自己失约的。”

“这块小石头还给你了，就当我当年在草原上救了一匹中山狼。”

就着肩膀处的伤口，把衣物撕开一点口子，露出左肩处一个蝴蝶状的疤痕印记。

边走边往悬崖处退，“这处印记也是因为你留下的，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一次次告诉你我就是洛洛，但你却从不相信。”

慕婉妍：“原来辰哥哥不是不信，只是不想让我活在这个世上而已。”

裴墨辰身躯猛地一震，手抖得厉害，他看清了那处蝴蝶疤痕，也认出了那是他曾经亲手包扎的伤口。

“洛，洛洛？本王的洛洛？”

张了张口，跌跌撞撞地想要朝着慕婉妍处奔过去，却见慕婉妍眼里带着决绝，一字一句：

“小石头，杀我无需你再动手了，我自己跳下去便可。”

她：“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让你的属下们就别再用剑刺我了，我自己跳。”

“裴墨辰，我慕婉妍今日如你所愿，从此跟你死生不复相见！”

“轰——”言毕，慕婉妍头也不回地，转身就朝着万丈悬崖跳了下去。

“啊，洛洛，妍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