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是不是睡得不太好？”

王阳山玩味地看着林修远，调侃道。

林修远闻言，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几年的时间，多少也清楚这老头的脾性……

但林修远对此从最初的忿忿不平，已经变成了几分感激。

大概知晓这是王阳山对于晚辈才会用这般语气。

如今明白了一切后，亦是知晓之前对方几年间，每月都会现身指点的用意。

这一点不难猜测。

故而，林修远即使心中还有一分警惕与忌惮，但亦是不禁对王阳山泛起极为深厚的感激之意。

林修远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无奈地说道：“师父可莫要戏耍弟子了，这些年的确有些寝食难安！”

“这就叫上了？还挺上道的嘛。”

王阳山见着林修远态度改变，毫无障碍地叫出这个称呼，自然知晓这是为何，不由得笑眯眯地看过去。

“既然你都这么叫了，那为师就勉为其难地应下吧。”

林修远笑了笑，对此都有些免疫了，当下神色平静，正准备上前行大礼。

这时，王阳山却是伸手拦住了他，摆了摆，说道：

“你别急，这拜师之事，虽然对于大部分的弟子而言，基本成为记名弟子，然后努力成为亲传。但于你这般天赋的弟子来说，却是有两种情况！”

“像是你日后有资格竞争一脉首席，到时候将会从我这里出师，然后会被云真君收为记名弟子，成为元婴大能的门下，日后便以这层身份行走天下！所以，当下你要行大礼还是做个记名弟子，这个你得好好考虑清楚。”

王阳山语气平静，目光泛起几分笑意，看向林修远。

林修远闻言，不由微怔，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之前都没听说过，接触不到。如此听着，觉得也应当是如此。

像是他这般有望冲击首席的弟子，情况自然应当不同。

成为首席，基本就代表着日后顶梁柱的地位，到了这般境地，无一不是金丹之姿的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