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位骷髅头的操作，是人可以做得到的吗？很明显，这位就不是人嘛。

林凯悄悄的靠近钟灵，低声问道：“你刚才看到了吗？前面的不是人。”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林凯耳边响起：“小伙子，你人真好，知道我老太婆眼睛不好，还把戏台上的情节帮我解说得这么详细，辛苦了啊。”

林凯的心疙瘩一顿，这人不是钟灵呀，那钟灵呢？他去哪了？

他低头对了一下座位号码，没错啊。

但是，钟灵不在这里，他去哪了？

钟灵的眼睛看不见，以他对钟灵的了解，他对这里环境不熟悉，是不会乱走的，一定会在原来的地方等他回来的。

林凯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动声色地转头看向身旁的老太婆，想要证实自己的猜疑。

谁不知，正好撞上老太婆的视线。

“啊————”

林凯失声叫了出来。

老太婆责怪他道：“小伙子，别叫那么大声，你打扰到旁边的人听戏了。”

林凯拼命平复自己波涛汹涌的心，千万千万别惊动这些人了，啊呸，是这些鬼。

这老太婆的脸这么吓人，她不知道么？还好意思嫌弃人叫得大声，没直接被他吓死就不错了。

林凯鼓起勇气，再次看向鬼太婆时，心儿还是怦怦跳个不停。

这鬼太婆的脸上就剩下几块肉贴在骷髅头上了，这东一块，西一坨的挂在她脸上，说话时那几块肉还能看到不停的抖动，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鬼太婆看着林凯这样盯着自己看，笑道：“哎呦，小伙子可不能看上我老太婆啊，我知道，我年轻的时候确实是貌美如花，现在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小伙子还不放过我啊？”

林凯不可置信地看着旁边的这半人半骷髅头的鬼太婆，我靠，这位鬼太婆，你是不是太过自恋了？

我看上你？

你做梦吧？

不过，他当然不敢这么说，不要命了？当心惹怒了这鬼太婆，把他给吃了。

林凯陪笑道：“不敢不敢，老奶奶现在依然是这么美丽动人，年轻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鬼太婆阴森森的凑近林凯，笑道：“小伙子的嘴巴真甜啊。”

她吸了吸鼻子，又嘀咕道：“我怎么闻到活人的味道？”

林凯听到鬼太婆这么说，立刻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加快速度。

他仔细打量了戏院里的观众，衣着全是民国时的衣服，难道他们全都是民国时期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