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多年的历史，经历了无数的血腥洗礼，早已改朝换代不知多少次了。

今天的林凯，早已不是千年前的林凯。

下一秒，没有迟疑，林凯欠身把嘴唇笼罩上来的时候，君北宸一动都没动，彻底失去了思考和抗拒的能力。

爱到骨髓里的浓重热烈的吻，就像一把野火燎过君北宸的思维。

粗暴地碾压着，忘情地吸吮着，唇齿间迸发的热度强烈地温暖着彼此。

再无法掩饰，也无从拒绝，最后一丝神智彻底撕绞成寒风中呼啸纷飞的碎片。

林凯爽到尽头时，认命地接受了自己的对象是一只鬼的事实。

妈的，看不见鬼的人，还以为他一个人在床上自娱自乐呢。

林凯两手捏着君北宸的腰，冰冷的体温传至他手掌中。

他两眼血红，满头大汗，眼底映出了君北宸震动恍惚的脸。

“君北宸，你爱我吗？”

“阿凯，我爱了你一千多年，你问我爱不爱你？”

“我说的是现在的我，在你面前的我，你真的是爱我吗？”

“只要是你的灵魂，我都爱，无论是千年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是我心中所爱的你！”

林凯伸手搂过他，心满意足地吻下去。

君北宸冰冷的手，抚上林凯的脸，同样问道：“阿凯，那你呢？你爱我吗？”

林凯呼吸都屏住了，他爱君北宸吗？

人就是这样，问你的时候，只要你犹豫了，大概已经知道结果了。

得不到林凯的回应，君北宸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

良久，林凯才说道：“你是鬼。”

一滴鲜红的血泪从君北宸眼里流下，看着特别渗人，凄惨。

君北宸推开他，把头别去一边，深怕自己这鬼模样把人给吓着了。

林凯看着他，嘴角浮出一丝吊儿郎当的笑：“爱哭鬼，你哭什么呀？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继续道：“我说，就算你是鬼，我也爱。”

君北宸回头看他，声音激动万分，喉头抖动，眼底蓦然又涌出潮漉漉的雾气。

他说：“不准反悔。”

林凯拍着胸膛：“我林凯爱上的鬼，绝对不会反悔，除非你把我的心挖出来，我才后悔。”

君北宸瞠目地看着口出狂言的林凯，冷不胜防地伸手过来，一把揽住他的腰，身形就压了上来。

“傻瓜，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一人一鬼，彼此望着对方，目光交汇，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林凯回过神来，伸手擦了擦他苍白脸上的血泪，责怪道：“你不知道你流的是血泪吗？大晚上的，你想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