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你说的是对的，我们最后一次进山的那些人，除了我和孙悟空应该全都死了。

当时在那片槐树林里，看到那些挂着的碎肉和内脏，唯独没有看到人皮和脑袋时，我就该想到的。

那些东西留下人皮和脑袋，就是想披着皮，正大光明的活动在阳光下，让我们放松警惕。

如果一开始不是让玄空去巴蜀，而是我自己亲自去巴蜀请人就好了。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成了孤魂野鬼，只能被装在罐罐里。

山里的那个东西不知道已经害了多少人，积累了多少怨气，这天也没用，竟然被这么个女鬼蒙蔽了双眼。”

“爷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真的以为那些人都是活人！”春梅哽咽着自责的说道。

罐子回复道：“跟你无关，我都没认出来那些东西是死鬼，别说是你了。”

观星道人絮絮叨叨的话，陈二狗一句都没听进去，老半天后，陈二狗才看着桌子上的罐罐语气低沉的问道：“王老头儿，你真的死了吗？为什么你死了还能跟我们说话，你还能活吗，我能不能想想办法救你？要不你找个死人钻进去，然后我带你进山。”

罐子里观星道人回应道：“活，我估计我肯定是活不了了，死，我没死过，所以也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是死了。

至于为什么能跟你说话，鬼话鬼话，滞留在民间的孤魂野鬼要是不能说话，哪儿来的鬼话不可信的说法，现在我知道了，不止能交流，也会骗人！

你说的夺舍就是个笑话，死人的身体那就是死的，灵魂进去也会腐烂，会臭，要不然那些东西也不会需要用冰块冻人皮了。

除非经常换人皮…”

罐子里的声音停了，整个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过了好一会观星道人的声音才又重新响起：

“二狗，你明天帮我出去置办点东西，然后你们就尽快离开这个城市吧。

这儿可能要变天了，恶鬼横行，城隍变更，都没有天谴降临，山中恐怕不止是有那个女人和秃子那么简单。”

陈二狗喃喃道：“离开这儿，我又能去哪儿呢？这个世界好像都不欢迎我。”

“二狗，我们哪儿都能去，我们有钱…”春梅话说一半就停住了。

钱，卖古董的钱，还有春梅背着的那个小包袱都还在那个小楼的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