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连连摇头。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我干什么了！？那男人是谁！？’

接连三个问题涌现。

沈小姐余光瞥向那位神秘男子。

那男子正站在黑猪前，直勾勾地盯着其身上的每一个血洞，以及那死不瞑目的猪眼。

过了一瞬。

又似乎过了许久。

他冷漠地开口道：

“为什么如此对待它？”

‘它？总不可能是说这头猪吧！’

沈小姐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半跪在地，连忙喊道：

“阁下……不，前辈！晚辈不知哪里惹怒了您？这是您的猪场吗？我马上还回去……还回去……”

她所能想到的原因。

就是这猪场的靠山另有其人，现在回来了。

“为什么如此对待它？”

李秋夜眼眸中唯有冷意。

自他学杀猪的第一天起。

郑屠户便教导他：

“杀猪，杀鱼，杀生，切记不可虐杀！我们杀猪，是为了吃，我们杀人，是因为仇。特别是猪一类，他们死后化作我们的食粮，让它们无痛而死，是我们每个屠户应尽的责任。”

李秋夜始终奉行这条法则。

作为屠户。

他也未曾忘记这个责任。

“它？前辈说的莫不是这个畜牲……喔，我明白，这是您的财产……我懂，我会赔付给您，十倍，不！百倍的价钱！”

沈小姐面露谄媚之色。

“啪！”

一个巴掌，呼啸而至。

沈小姐倒飞出去数米远，便又被一股无形力量拉了回来。

李秋夜冷冷地看着她，指了指黑猪，道：

“为什么如此对待它？”

“我？我……”

沈小姐半边脸肿成了猪头，鼻涕和泪一同涌出。

娇生惯养的她何曾受过这种虐待，瞬间委屈地哭了出来。

“啪！”

又是一巴掌。

另一边脸也肿成了猪头。

脸上火辣辣的剧痛让她清醒。

“我错了……呜呜呜……我错了！”

沈小姐不受控制地哭嚎着，下意识喊道。

她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从小众星捧月，一堆追求者的她，竟会对一头猪道歉。

“错哪了？”

李秋夜的声音宛若恶魔低语。

“错哪……”

这一声让沈小姐直接崩溃。

她都已经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这不就是一头猪吗？不就是捅多了几刀吗？不就是叫得惨了些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呜呜呜……我不知道……我没错！你这个恶毒的家伙，你敢这么对我，我要让我爹弄死你！呜呜呜！”

沈小姐已然失去了理智。

李秋夜神情仍旧冷得似冰。

他默默抽出了腰后的杀猪刀，言语中，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我再问一遍，错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