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何文芳、周光文在校园贴招募告示，他校也可寻人相助，薪酬略高于市价，何愁无人应征？”杨光答。

梁胖子一拍脑门，“可行乎？”

“有何不可？”杨光知，非梁胖子愚钝，人之出身背景，往往决定其思考方式。梁胖子自幼富足，何曾体会底层民众，为生计奔波劳碌。

而今多数大学生出身农村，虽有校内补助，实难维系生活，否则何以见得何文芳、周学文四处寻觅兼职。

“好，即刻去办！”梁胖子匆匆挂断电话。

“你啊，何时何地皆不得闲。”李杰邦溺爱言道。

“师父也勿怪我，诊所护士频繁来电，问您何时归。诊所门外，病患已排成长龙，宁等师父归，不愿赴医院。”杨光笑道。李杰邦面上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于他而言，个人享乐非其所求，患者信赖才是最大慰藉。

“他们何故不直呼师父，偏找你？”黎泽韶疑惑。

“黎大夫，你那手机信号可还好？”姚倩倩笑言，“杨大夫每日必登山半途，一去半日。”

黎泽韶取出手机，果无信号，恍然大悟，“我正奇之，平日电话络绎不绝，近日为何静悄悄。”

“师伯，小心他们报你失踪！”杨光悠悠道。

“如此，我心甚欢！”黎泽韶无精打采，杨光恍悟，如黎泽韶者，看似繁忙，国内却无亲人。友人者，唯于你有用时方称友，一旦失踪或离去，谁复记得与你之交情。世人寻他，皆为公事耳。

“往昔无，日后定有。”杨光宽慰道，“师伯，今后我日日致电，一日不接，我即报警！”

李杰邦打断杨光，言：“还是你能耐，诊所合并后，我若一时不见师兄，即刻找禹局长！”

话音未落，先自笑起。

杨光随之笑开，察觉师父此次归来性情更为活泼。若在往日，此等言语绝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