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咏珊不解：“你指望他做什么？”

“每个人总有能发挥出作用的地方，留着他，或许能给我们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曾启瑞转移话题道：“倒是你，我怎么听说刑讯室那出事了，还来了不少医生？”

曾启瑞知道顾咏珊的脾气，对陈顾问是又惧又带着些恨意，但对同等级的自己，那可是没有半点怕的，所以并没有提那晚的事。

“没事，虚惊一场。”顾咏珊有些气不过：“可惜，没从那三个红党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

曾启瑞坐直身子道：“顾处长，难道你不觉得他有问题吗？”

“你是说陈永仁？”顾咏珊问。

曾启瑞急忙摆手，立刻道：“这可是你说的！”

真是个狡猾的混蛋，遇事就要不粘锅，顾咏珊深思一会道：“他和我一起去的刑讯室，期间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底下。”

“再说了，如果他真想搞鬼，怎么会以身犯险？”

“那三个红党，可是真患上了肺痨，这是医院的检查结果。”

“自从他来了76号，究竟出了多少事，你也看到了。”曾启瑞闷声道：“就像你说的，这家伙的身份，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你还想再来一次甄别？”顾咏珊问。

本想讥讽曾启瑞被吓掉椅子的狼狈表现，但转念一想自己那天的遭遇。

顾咏珊还是老实的闭上嘴。

曾启瑞点点头：“难道你想永远活在那家伙的监视下？”

想到自己穿什么颜色的内衣，都能被陈永仁知道，顾咏珊脸色有些不自然，微微摇头。

“所以说，咱们得想个办法，就算不甄别他的身份，也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这，否则我连觉都睡不好。”曾启瑞道。

“被他这么一吓唬，我的走私生意都不敢太过分，手下人都快要造反了！”

顾咏珊深以为然点点头。

知道身边有双看不见的眼睛，顾咏珊洗澡、换衣服时，都感觉背后发毛，每次都是草草了事。

哪怕睡觉都不敢闭着眼，就怕哪天有人溜到床边，无声无息间取了自己的小命。

日子再这么下去，顾咏珊感觉神经都要坏掉。

“对了，据我所知，组训处处长张海峰，似乎和他的关系很好？”曾启瑞似乎想到什么。

“没错， 陈永仁他们刚在巡捕房时，张海峰就是他的小跟班。”顾咏珊再次发挥出他情报处长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