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开脑袋，暗暗骂了自己几句，随即强行镇定了下来：“你，你不是已经学会我教给你的‘涤尘’了吗？为什么还要去沐浴？”

白亦殇见我隐忍克制的模样，倒是丝毫不介意他即便年龄大了，但身体实际上还是十一岁的事情——这也是我无论在感情上如何越界，都不敢去想最后一步的原因。

“因为沐浴会让人感觉很舒服呀。”他似乎有些委屈，走到我身边，拽了拽我的衣服，“可是这头发好难弄干......”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他还小，虽然十六岁了，但他的身体只有十一，不能乱来。

恢复平静的我转过头，让他坐到凳子上后，我直接催动炽热覆盖在手掌上，轻轻的抚摸他的头发，耐心的将所有水珠快速的蒸干。

白亦殇乖巧的坐好，眯起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毕竟是附带着灵气的火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白亦殇墨色长发很快就被我全部烘干了。

我最后挑起一缕在鼻尖轻轻嗅闻一下后，轻轻笑道：“好了，早些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他满足的点点头，随即换下湿透的寝衣，乖乖的到床榻的内侧盖好被子休息。

看着少年乖乖窝好，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反而成了局促的那个。

用‘涤尘’将自己简单的清理之后，我只留了件里衣，躺到了外侧。

从前明明也是一起睡过的，但也许是心境不一样了，我浑身紧绷。

就在这时，白亦殇竟然直接扑到我怀里，紧紧的抱住我的腰。

“亦......亦殇！”我本能的想要弹开。

然而，白亦殇的力气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很多，他几乎整个人都黏在我身上，说句夸张的，恐怕我撕都撕不下来。

偏偏他还好似不自知一样，完全‘无辜’的嘟囔：“师父，怎么了，是我抱的太紧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没有很紧，但是，你......”

“怎么了？不习惯吗？”他慢慢挪到我胸膛附近，用着那张略微稚嫩的脸，单纯的歪头疑惑，“可是，以前，您也陪我一起睡过的呀？”

“呃，嗯，没事，睡吧。”我闭上眼睛，我可不会再信这小子什么都不懂了，现在能和以前比吗？

根本比不了啊！

见我不再搭话，也完全的忍耐住了自己的‘胡作非为’，白亦殇顿时有些郁闷，只好放弃了。

一夜安眠。

次日很早的时候，我便带着白亦殇踏碎晨曦，来到最近的城墙上，迎着清晨的微风，眺望来时的路，等待墨线船舫的出现。

在超过预计时间的一个时辰里，我和白亦殇终于看到了墨线船舫的影子，一直紧蹙的眉头在这一刻终于舒展。

然而，在看清船舫的瞬间，我刚勾起的笑容在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