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看着城外源源不绝的匈奴大军，王颂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好看。

“将军，这些匈奴怕是疯了，敢这样不要命的攻城，我猜测他们肯定是以为蛮夷的计划成功，所以现在想要里应外合！”王颂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旁边。

楼霖闻言没有反驳，因为他的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就算匈奴再怎么不懂兵法谋略，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用人命来堆起一条路出来。

天罚的威力固然可怕！

可问题是现在天罚的数量有限，再加上对面已经杀红了眼，一开始的威慑现在已经没有了效果。

如果对方继续这样不要命的攻城，那么最多三天左右的时间，哪怕是凭借堆积如山的尸体，也能冲到沧澜城里面来！

“可惜了，如果现在有足够多的天罚，说不定就能全歼匈奴了。”楼霖无奈的叹了口气。

旁边。

虽然王颂并未再说其它的话，但经过这两天的守城之战，楼霖也明白现在到自己做选择的时候了。

二十多年前。

他能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守住匈奴一年的时间。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退路，是因为匈奴也不敢像现在这样不怕死的攻城！

最重要的是。

他们拥有一往无前保家护国的信念！

可二十年后。

哪怕沧澜城有了援军，但当年的结果太让人寒心了。

即便是他自己，到如今也还在背负着骂名，要隐姓埋名在这里指挥这场战斗。

这种情况下。

即便自己亲自训练的将士不会叛逃。

可要是真的跟匈奴拼个鱼死网破，剩下的将士就不好说了。

还有就是。

哪怕他再怎么理解乾皇，心里对当年那一战也是有芥蒂在的，所以现在也不想看这些将士们死在这里。

“你有什么想法？是继续战斗，还是...”楼霖抬头问道。

他是实际上的统帅没错。

可如今明面上的将军还是王颂。

如果自己要做选择的话，那么不论结果是好是坏，王颂都是要承担骂名的。

所以在他作出决定前，打算先了解下王颂的心意。

“若是二十年前，弟子必当以身殉国。”王颂并未多言。

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也正是这一句话，也让楼霖坚定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