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祯轻哼了一声，见孔暄与韩慎都急着想知道国子监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凌阳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于是将国子监门口凌阳与凌齐打架的事说了。

孔暄听了，忍不住大骂道：“凌齐真的是欺人太甚了！凌阳都已经被赶出了凌家，他还要追着人欺负！”

韩慎皱眉道：“凌阳怎么会被赶出了凌家？”他在东宫的时候，凌阳也是他的伴读之一，那个时候虽说凌阳在凌家的日子不太好过，可到底还能过下去，大不了凌阳便常留在东宫里起居少回凌家，因此是陪伴韩慎时间最多的伴读，感情也最好。

孔暄道：“我问过他，可他说是他自己自请出凌家的，问他原因他也不说，这三年里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不在京城，近日忽然回来了，找到我说想要入国子监读书，让我帮他，我想便去跟国子监的祭酒打个招呼，让他也一起参加今日的招生考试，约了他在国子监门口碰头，可出门的时候我娘好一阵唠叨才肯放我出门，我便到得晚了些，等到时，他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韩慎听了这些，只眉头紧蹙，不再说话，在凌阳床边一直默默坐到了天黑，饭也没吃几口。

倒是孔宣，因从来没有吃过益州菜，听说原来在京城里口口相传的那家益州菜就是秦祯他们开的，不禁在秦府小院里赖到了晚饭过后，心满意足地吃完晚饭，又因为凌阳跟韩慎都在，他竟然也想在此过夜。

隐刀的两条眉毛都挤在中间成了一条，为难道：“公子，您再不回去，公主该担心你了。”

长乐长公主原有两子，只可惜长子在几岁上夭折了，长乐长公主伤心了许久，直到有了孔暄才好了，只把孔暄当眼珠子一样看待，从来不许他一个人在外面过夜。

韩慎劝道：“你也知道你母亲的心结，别惹她担忧，先回去吧，明日早上再来便是。”

孔暄只好应了，看着韩慎问道：“我明日过来，你还在吧？”

韩慎点点头，安抚地对孔宣笑笑：“我现在是这座小院的管家，只要秦公子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孔暄听了，有些同情地看着韩慎，虽说秦祯是个十分善待下人的好主子，可昔日的天之骄子，如今为了生存却只能给人做管家，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惜。

只是表哥的身份特殊，便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等将来有机会再慢慢图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