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循声望去，神情中浮现了片刻的惊艳与痴迷，好……好生好看的姑娘。

灵曦见他不回话，疑惑的歪了歪头。

李卫暗暗戳了戳自家儿子的胳膊，提醒他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小姑娘，不礼貌。

李斯年回过神，白玉般的面上浮起两抹红晕，声音结巴道：“在……在下唐突了。”

怎么突然就脸红了？！

灵曦对自己容貌带给别人的冲击向来没什么自觉，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相貌在众多师兄师姐中不算最好的，所以她把他的反应归为了腼腆。

“不唐突，我来是想告诉你们李夫人醒啦。”

刚刚的小插曲顿时被两人抛之了脑后，神情激动了起来。

“多谢小仙长告知，我这就过去！”

“爹，我也去！”

知道他心里担心自己的娘亲，李卫也没有阻拦，只吩咐家仆把公子小心扶好，自己便急匆匆地先走了。

刚刚醒来的李夫人眼神还有一些空洞，无论丫鬟们如何呼唤都激不起里面的一丝波澜，就仿佛灵魂已经不再身躯里面了一样，该让她们担心了。

“老爷来了！”

李卫朝她们挥了挥手，“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照顾来。”

丫鬟们福了福身鱼贯退出房内，在门口突然看到多日未见的自家公子时，一个个少女怀春般娇羞的欠了欠身窃窃私语着走远了。

室内榻边。

李卫轻柔的将夫人有些微凉的手拢在手里，声音哽咽：“玉娥你终于醒了……”

李夫人原本古井无波的眸子中有了一些波动，慢慢侧过头来看去。

李卫见此，神情悲恸：“玉娥你还认得我吗？”

李夫人的眸中泛起一丝涟漪，迟钝的道：“夫……君……”

李卫喜极而泣，点头应道：“夫君在呢！”

“娘！”李斯年推开扶着自己的家仆跌跌撞撞地朝床榻边跑去。

李夫人空洞的眼眸中亮起了点点光亮，“年……年儿……”

李斯年在脚踏上跪坐下来，双手紧攥着锦被的绸面，喉咙艰难地滚了滚：“娘，孩儿在。”

李夫人的眼中有点点晶亮聚集，最终化为一道银线从眼尾滴落，大脑被异物入侵后的后遗症致使她的反应变得有些迟钝，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不能通过言语表达出来，只能从她眼里柔和的神色看得出此时的她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