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想怎么做？”

周启东手擎着下巴状若思考地走到了落地窗前，眼睛扫过外面的景色后，回头看向她，脸色倒显得有几分严肃。

“陈夏，鉴于你的工作失职对公司产生了重大影响，所以你下半年的绩效奖金，年终奖金全部取消。”

“啊？”陈夏脸瞬间垮了下来。

他看着她脸色剧变，心中暗自有几分窃喜。

“怎么？你还不满意吗？”

“没有，取消就取消吧，反正我压根也不值那个年薪。”

陈夏的声音小小的，接受这个惩罚的同时内心还是有几分失落，更多的还是对自己失望，没想到做上经理的第一年年薪就打了个对折。

“周总，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等一下！”

陈夏已经转过的身子又转了回来。

“怎么了？”

周启东再次走到她的面前，低头看向她的时候有种王者俯视的压迫感。

“你没有什么想问问我的吗？”

陈夏抬头，目光与他对视，她哽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什么，周总。”

“我没什么想问你的。”

他的眉头挑了一下，嘴角似有似无地咧开一抹苦笑。

“陈夏，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对我的爱没有，难道恨也没有吗？”

他处心积虑地不让她离职，就是为了把她留在东晟打破她原有的计划，但此刻她这淡然的态度让周启东觉得自己的一番操作好像儿戏一般。

“难道你想让我恨你吗？”她没有看他，声音也是淡淡的。

周启东顿了一下，嘴唇紧抿后，缓缓开口：“起码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那你现在是恨我吗？”她问他。

“是的。”他回的没有犹豫。

这个答案她心中本是清楚的，但是从他口中这么毫无避讳地直接说出，她承认她的心还是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