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柴诗源听了李子天的话，张大了嘴，“子天，你这是图啥？”

李子天道：“胡大叔在我眼前与大妖力战而亡，如此血仇，我自然是要那些妖兽血债血偿。”

柴诗源听了，眼神暗了下来，不过随即笑道：“胡奎这小子，知道你有此心，泉下定是瞑目了。”

听了柴诗源当众宣布的酒价，众人自然是一片叫好，待听得还可用妖兽头颅换酒喝，更是有人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大声喝起彩来。

有人觉得这规矩古怪，便问柴掌柜为何如此，柴诗源答道是李子天要用此种形式纪念胡奎，用妖兽的头颅来祭奠他。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黯然，更有一个在半百之年投笔从戎的老剑修称赞李子天重义轻生一剑知，白虹贯日报仇归，虽然不甚符诗意，却也是让众剑修随声附和称道。

柴诗源招呼了一声，两个十来岁的小孩便端了几个小酒坛上来，李子天道：“今日这茅台酒，算是正式上市了，这几坛，算我请客。”

在座的剑修听罢，无不欢呼起来，拍桌子吹哨子，惹得路过之人纷纷侧目。

分别名为叶金方和汤林中的两个小伙计给众人杯中满上茅台，顿时，酒铺之中，酒香四溢。

李子天举杯道：“众位皆知，胡奎胡大叔力战妖兽而亡，而今我李子天在此以诗立誓——但使龙城飞剑在，不教妖兽度黑山。来，干了此杯，胡大叔在天有灵，必当欣慰。”

“但使龙城飞剑在，不教妖兽度黑山。好，子天说得好。”“干。”“敬胡奎。”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蛮荒大陆的妖兽们此时正在各自的巢穴中睡得正酣，却是不知，黑龙城里一个书院的小小书生，一时兴起想的一出主意，却是害得它们后来平白掉了许多的头颅。甚至有时还不等它们去攻城，反而是有些人类剑修结队出来围猎，以前只是杀了大妖取金丹，后来却是不管大妖小妖都是割取头颅，更是有耸妖听闻的说法是这些头颅被人类拿去做成酒杯盛酒喝，惹得本是熊心豹子胆的妖兽们一身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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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天，我刚才说的挽天剑诀有点长，记不住没关系，我再分几段重新跟你细说，你背一下。”秋晚晴对李子天说道。

“姨，不用了，我已背下来。”李子天笑着说道，“……心静气定聚神诀，剑意纵横化虚空。斩尽苍穹破云雾，剑出无双天下通。”接着便一字不差地将整段剑诀背了一遍，看着秋晚晴道，“姨，您看，有错吗？”

秋晚晴见过很多的天才，她的晚霞峰门下也有许多资质出众的弟子，但却也没见过如李子天般聪慧之人。

见秋晚晴张大了嘴，一副吃惊的模样，李子天笑道：“姨，忘了跟您说，我从小看书就过目不忘。”

秋晚晴定定神，开口道：“即是如此，我再演示一段挽天剑法。”说罢，她眉心处剑光一闪，一柄红色短剑飞出，正是秋晚晴的本命飞剑“红霞”。

红霞剑绕着秋晚晴飞了一圈停在她面前，她顺手握住剑柄，举剑向天，摆了一个起手式，跟着剑尖横指，带出数点寒光，手腕一转，红霞剑带出的红色剑光流转，在李子天眼前晕染开来。每一个剑招，李子天看来都是异常清晰，脉络分明，连在一处，却又是如同乱花渐欲迷人眼，看得他目眩神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