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想再挨巴掌了。

可是这话说完，她就感觉到，凌雪儿看自己的目光，变得更加森寒。

栀子吓得腿都软了，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姐，我错了，我……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会随便指责你的人吗？”

凌雪儿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忽然一脚踹了出去。

栀子滚在了一旁，胸臆间一股血气上涌。

“你敢弄脏我的地方试试！”凌雪儿眯起眼眸。

栀子一咬唇，用力将涌出来的血腥气息，咽了回去。

“小姐，对不起……”

“我不想见到你，给我滚！”凌雪儿怒道。

栀子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嘴唇一直在颤抖，她想吐血。

但，不敢。

她怕弄脏了小姐的地方，换来的，是更加可怕的对待。

忍着吐血的冲动，她转身往门外走去。

身后，凌雪儿却冷飕飕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走出去，是想要告诉所有人，我把你给打了？”

“不……”栀子用力咬着唇，不敢开口。

一开口，一定会吐血。

凌雪儿的腿脚功夫有多厉害，她知道！

那一脚，真的很重！

“滚到洗手间里，深夜之前，不许出去！”

凌雪儿还有会议。

收拾了下自己脸上的表情，她才拿着文件，走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栀子狠狠松了一口气。

快步冲进凌雪儿休息室的洗手间，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一口浊血涌出，染红了整个洗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