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蓝蝶根本不需要问。

女人恨一个女人，恨到这种地步，大概，也没多少原因了。

“除了凌战，还有爸爸对我的钟爱，是吗？”

“呵，是又怎么样？你现在痛苦吗？”

“我为什么痛苦？”蓝蝶一句话，让蓝风铃傻了。

“我都忘了过去那些事，就连凌战的死，我也只是觉得可惜，我一点都不痛。”

这也许，是上天给她最大的怜悯。

往事已矣，现在，活着的人至少不会那么痛。

也许，你可以说她无情，但，有情又能如何？

有情，凌战也不会重新活过来。

她相信自己以前，是真的很爱很爱凌战的，否则，她不会愿意给凌战生下一双女儿。

所以，她不会忘记凌战这个人。

一辈子都不会。

至于那些或是甜蜜或是痛苦的记忆，想不起来，她也不会刻意让自己去想。

随遇而安，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却也是优点。

但是她不痛，蓝风铃的头却开始痛了起来。

蓝蝶怎么能不痛苦？怎么可以？

“不要在我面前装！你现在一无所有，凌战都死了，你……”

“我不是一无所有，我只是失去了凌战，但我有家人，我拥有很多。”

“蓝蝶，你太无情了！”失去了凌战，她还有什么勇气活在这个世上？

难道，凌战不是她的一切吗？

至少，凌战，就是她蓝风铃的一切！

从凌战死了那天开始，她就不想再出现了。

除了每年，想要去看看蓝蝶有没有被折磨疯掉，那或许是她活着唯一的动力。

其余时候，她都不想再面对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