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的有土灰色和深红色。烧出来的是一浅色，一深色。如果想要彩色的，得另加颜料。”

“嗯，我想让您把两种合起来烧个中间色，能不能成？”南笙就想简单点儿，不用太好看，太复杂的工艺。

“能成，我有试过，不是很好看，怕你不喜欢。”杜启还是很谨慎的，他想好好做，达到南笙的满意。

南笙似乎看出他的心意。

“这个杜掌柜放心，我只想分开装三种食物，最好里面光滑些。我要装白糖一类的吃食，你知道吧！”

“白糖，我当然知道了，那东西贵着呢。”

南笙笑了笑，露出两排瓷白牙，“在我这里还行吧！下次见面给杜掌柜带点儿来。不过还有一个小要求，就是在浅色上写个‘白’字；深红色上写个‘红’字；两色和烧的上写‘冰’字。”

“行，这个不是问题。我谢谢南公子的信任。”

南笙要过刚刚的图纸，又把自己的要求，规格全写在上面。

“好了，杜掌柜我们谈谈价格吧！我得给您定金，您看怎么个收法？”这都倒过来了，南笙自动先给人家送钱。

杜掌柜当然高兴了，表面丝毫看不出任何迹象，沉稳，老练。

南笙很是佩服。男人就该这样成熟，不愧是金掌柜的朋友。

“这得按货品数量的比例收取定金。我先为你烧制三个颜色……”

双方又签了个订货单……

“南公子小小年纪，办事老道，有序。杜某自愧不如啊！金掌柜你这侄子了不起。他日定会是商界奇才。”

“哈哈，那敢情好，借你杜老兄吉言，我们都会沾光的。”

告别杜启，天色已迟，落日西下，正是黄昏时。

金广让南笙去酒楼吃晚饭，那哪行啊，家里三四个病人呢。

在镇中的一小段路上，南笙又问了一些事情～。

“对了，金叔，饴糖外面包的一层薄纸能买到吗？”

“能啊，这你可问对人了。虽然咱这酒楼没有售卖用它包装的食物，但这是和吃食有关，我都了解。

这种米纸挺贵的，你若需要就跟我说，我帮你搞定，去县城作坊买。还有油纸，包点心的，也能买到。”

“好，我再想想，金叔，那我就回去了。我拿的糖果，您看着分分吧，回见。”

南笙回村就去沈大夫那里看看。“沈大夫，您感觉怎么样？”

“南公子，我挺好的，你还没吃饭吧？快回家吃饭。我喝了一小碗粥，半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