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又想从沈锐这里再了解一下程达年的情况。

“师父，程达年当年参加的科考没有录取，落榜后，回家，途中遭遇暴雨洪水，家中房屋均已坍塌，村里也无人，家人更是生死未卜。

那他后来可以找个教书先生生存下去啊！为什么是乞讨过活？总有些疑问。”南笙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是那么愚钝，空有其表的，只可惜满腹诗书都浪费在乞讨的路上。

“师父，我还没问您个事，就是馨允姐和程达年他们样貌很像，您没发现？我带着您去见她，其实也有让您相看的意思。”南笙道出自己曾经的想法，不是一时冲动，她跟馨允多次相处，有些神态真的很像程达年。

“嗯，为师也有观得。程兄说了，他去赶考时，已经成亲，家中有爹娘，还有个弟弟在外做工，供他读书。

如果真像我们猜测的，那就是在他离开家之前，他妻子已怀有身孕，并与其爹娘逃难去了。等他再寻到家时，已然没有了音讯。而程达年以为他们都遭遇不测。”

“嗯，应该是这样的情形。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不瞒师父您，我一个时辰前，发现了一个跟程达年以前的名字一样的人，叫程洛年。”南笙就那么娓娓道来，边思考边讲述，但沈锐却是一脸疑惑，吃惊不已。

“有这巧事？我这沈锐，重名的想必会挺多，单名简单，程洛年不会太多。

哎！我忽然想起程兄跟我聊天时，说起地方口音。他赶考时就闹出笑话，有个叫陈若联的，那个考官大人喊名字就把他们俩给叫混了，二人同时答应。”

沈锐说完，南笙陡然顿醒。二合一。

“师父，程达年没说过他是怎么落榜的？或其他？我记得他还曾与您说过遭遇山贼？”

“怎么落榜的没说，山贼是真的。看他银两太少了，把他打一顿，扔进深山里。幸好有个猎户救了他，不然，不得被狼虎吃了呀！

后来就是回家的事。不过，他曾说过他遇到两个救命恩人，怕是这辈子也报答不了。”沈锐在回忆着，“猎户是一个，应该还有一次遭遇，但是，他没说。可能有难言之隐？或是过去太伤心，不想提？”

“这事先放放。师父，明天得去衙门听审，我原本是要揪出真凶的。既然对程府有了新的发现，我不想激怒他们，徐徐图之，放长线，钓大鱼。

一个小丫头片子都这么心思歹毒，偷画，买凶伤人。用脚指头想，家中大人不会是什么好鸟。如果让我查到与程达年，馨允姐有关，我不会放过他们。”

南笙双眸阴沉，狠厉，似猎豹盯上久违的猎物，寻找有利时机...

第二天，去衙门听审。果然是一切‘顺利’，按照程希希的设计路线。南笙满足了她的无知，决定陪他们走下去，希望能捉到大鱼，给她的朋友送上丰盛的大餐。

当一切归于平淡，京城都按部就班的跟着太阳混。看似平静，没有涟漪，在幽暗寂静的湖底，无声的硝烟弥漫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