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自从昨天见到楚离卿之后，他隐隐中就有一种感觉，事情恐怕不在他和飞雪掌控之内，而且一定会把飞雪牵扯进去，必须早做防范。

他私底下问过楚离卿，对图德部和玲珑塔的事情知道多少，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一切都是定数，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改变，就跟他打哑谜。

“哦，这个吗？”萧凉川被他忽然转变的话题给闪了一下，再加上他非常不愿意提起长公主，表情就有点勉强，“这个臣也不是很清楚，王爷怎么忽然问这个，玲珑塔的事情又有什么变故吗？”

玲珑塔做为上古神器，神力非凡，谁能得到它就可以称霸天下，他是眼馋，却也自问还没有那个本事得到，他对玲珑塔倒是从来没有抱过什么幻想。

“皇姑姑在世的时候有没有跟你提起过？”萧凉川不答反问，看他神情是没撒谎，十有八九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王爷见笑了，长公主在世时，从来没有跟臣提起过玲珑塔，臣对此可以说是一无所知。”顾锦程心里越发地不痛快，脸色都不好看了，还要敷衍着。

别说长公主活着的时候让他非常不舒服，甚至是厌恶，即使现在长公主早死去那么多年了，只要提起长公主的名字，他就会想到被她管束，被所有人嘲笑他是吃软饭时候的那种屈辱。

事实上自从长公主怀上了顾飞雪，直到她去世，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同过房。

后来他独宠沈芷青之后，更是和长公主分房而睡，大部分时间都睡在沈芷青那里，长公主平时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做些什么，他几乎不知道。

当时他是自认有骨气的，现在却暗暗后悔，早知如此，他就该多向长公主打听一些关于图德部和玲珑塔的事，现在就可以向萧凉川邀功了。

萧凉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并不失望。

他本也知道萧凉川和长公主之间的感情并不好，长公主应该不会跟他说太多，若不然，依他的性子，早就利用玲珑塔的事情达到目的了。

“王爷请喝茶，喝茶！”顾锦程赶紧提茶壶为萧凉川续了一杯茶，见他和顾飞雪都不再说话，只能主动硬掰扯，“臣没想到王爷和飞雪能够在一起，看到飞雪有个好的归宿，臣心里也很是高兴，只要她过的幸福了，臣也就没什么可挂念的了，也对得起长公主在天之灵了。”

萧凉川表情寡淡地听着，不做任何表示。

顾飞雪眼神轻蔑，也没说话。

店小二送菜上来，顾飞雪招呼了两人一声，用公筷给萧凉川夹了一些，自己不紧不慢地吃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她和萧凉川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随意，不讲规矩礼仪，想怎样就怎样。

当然他们两个都是非常有教养的人，不管是吃饭也好，喝酒也好，都很优雅的，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来。

顾锦程表情讪讪然，被这样晾着，他也不是不尴尬，不是不生气，可为了自己的目的，也只能强撑着，赶紧用公筷给萧凉川和顾飞雪分别夹了菜，说：“王爷请！飞雪，你身子骨弱，要多吃一些补一补。以后到了夫家，一定要温顺些，相夫教子，多多孝敬皇上和太后老人家，凡事懂得礼让，且不可由着性子乱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