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听了苏南希的话后，眼眶立刻就红了，然后点头哽咽道：“是有生过。”

红鸾吸了吸鼻子后才又说道：

“早些年，每次侍寝之后皇后都会给奴婢喝避子汤。”

“后来奴婢的身体就越发的不好了，大夫也说了因为喝了太多避子汤奴婢已经很难有孕了，皇后才没有强迫奴婢喝避子汤。”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避子汤的原因，奴婢的葵水也总是不准时，后来有孕了都不知道。”

“还以为避子汤喝多了不来葵水了呢，结果五个月的时候孩子会动了，奴婢差点被吓死了，害怕被赶出宫便没有跟谁说。”

“那时候皇后也很信任奴婢，且皇后每个月都会要奴婢去锦绣庄帮她拿一匹布回来做衣裳。”

“奴婢便趁着出宫的时候悄悄的去看大夫了，大夫说奴婢有孕了，都五个月了，胎儿很健康。”

“奴婢也舍不得将孩子拿掉，就想着等皇后发现了再说吧，那时候奴婢很清瘦，到要生了那两个月肚子才大一些。”

“奴婢稍稍穿着宽大一些的衣裳便看不出来了，直到生得那天皇后和宫里面的人都没有发现。”

“你知道奴婢是在哪生的吗？”

红鸾说着便问了苏南希这么一句，苏南希摇摇头。

“那天正好是奴婢出宫买布的日子，奴婢半夜肚子就开始疼了，一早便忍着疼伺候好皇后娘娘才出宫。”

“出了宫奴婢便快速的去买了一壶烈酒、一把剪刀、一尺棉布和一盒子点心便租了辆马车直接去了乱葬岗。”

“那边基本上不会有人过去。”

“奴婢跟马夫说了去祭奠先人，给了马夫一笔钱让马夫在大路边等着，那孩子也是争气，刚刚到乱葬岗一会儿便出来了，是个小女孩。”

“刚刚将孩子包好便又人来了，奴婢放了一两银子在襁褓中便躲了起来。”

“结果那老人听到孩子的哭声便寻了过来来，在孩子旁边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之后老人便将孩子抱走了。”

“奴婢知道奴婢的孩子有活路了，回城之后便去找大夫开了些药，才拿着布回去。”

“皇后也怀疑的，只是奴婢拿出收买大夫开的药方后皇后又相信了。幸好那段时间后宫刚刚进了好多妃子，皇后也称病了陛下便没来椒房宫。”

红鸾说完便停了一下。

“姑姑你一定还生了一个吧。”苏南希把脉便知道了红鸾不止生过一个孩子。

“冒险生了一个孩子之后奴婢也害怕了，皇后知道了我俩都会没命的，所以从那以后奴婢都很注意。”

“大概过了三年左右吧，就一次侍寝了之后没有喝避子汤就又怀上了。”

“也是四个多月会动了奴婢才意识到又怀孕了，知道的时候奴婢也很惶恐，舍不得拿掉便又偷偷藏藏的生了下来。”

“老二也是用同样的方法生下来的，只是奴婢生的时候肚子还没有痛，奴婢是算着日子到了。”

“趁着出宫的时候便开了一副药吃了，孩子生下来就没气了，奴婢想着没气也好。”

“便也丢在乱葬岗回来了，在路上还遇到了生老大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老人，身边还有几个小孩子。”

“奴婢知道那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定是奴婢生的了，从此奴婢每次出宫要是时间充裕的话都会去乱葬岗放些食物。”

“难怪小七他们会经常去乱葬岗捡食物呢，原来是你在偷偷的放食物。”

嗯？小七！！！

苏南希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难怪一见红鸾就觉得熟悉呢，原来原因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