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112章 常家三仙9(1 / 1)

作品:《明月清风剑

朱元璋听了,忙扶起张必先说道:“既是这样,那我们的的问题就变简单了。走,兄弟,把你的部下招呼好,一切原封不动,该干啥的仍干啥。我们一起走,到武昌城下咱们兄弟俩和各位将军好好地喝上几杯,痛饮几杯。”

张必先回头对自己身后的几个将领说道:“兄弟们,你们大家都看清楚了,这就是应天府的吴王朱元璋,他就我张必先的结义的大哥,也是我张必先生平最崇拜的人。从现在起,我决定投降朱元璋,我们就不用打仗了,因为我们义军不能打义军,我们应一致对付元朝。”

吴王元璋大声说道:“从现在起,你们仍归张必先将军指挥。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大家听了,欢声雷动。大家都高呼:“愿为吴王效力!”

朱元璋十分高兴地大声说:“走,我们一起返回武昌城下。”

大家跳下马向武昌纵马而去。徐达在马上悄悄对郭兴、郭英说道:“你们知道吗,这就是吴王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的妙用,你们弟兄两人学着点。”

当天晚上他们痛饮到深夜,第二天朱元璋、刘伯温、张必先、徐达在一起商议如何不伤一兵一卒而破武昌城的办法,刘伯温说道:“当前要破武昌城而又不增加杀戮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要张必先将军和我们配合演一出苦肉计方可成功。”

吴王说道:“先生,张必先兄弟是我们自己的兄弟,他刚过来,不能委屈了他,我们还是想一下其他办法吧!”

张必先则不以为然地说:“兄弟既然归顺大哥,心甘情愿为大哥做事,枪林箭雨我都不怕,还怕什么苦肉计?”

刘伯温说道:“其实,只需张将军配合我们演一场戏,我们一不打他,二不骂他,只需对张定边这样说:说张将军已被我们擒住等,这就摧垮了张定边的防线,他就会出城投降我们,武昌城就不攻而下。”

张必先听了说道:“我三哥张定边这个人是个死脑筋,其实他这个人不坏,望大哥在他归降之后,不念旧恶,不要杀他,尽管在龙江、太平和鄱阳湖上给大哥制造了很多麻烦,那不过是‘桀犬吠尧,各为其主’。这只是在战场上,谁都想赢得战争的胜利,况且,现在陈友谅已死,不能把以前陈友谅干的事,全归罪于他。”

吴王说道:“兄弟你放心,我就是喜欢他忠于主子的那股傻劲,在龙江、江州、鄱阳湖都是他冒死数次救陈友谅逃出险境。就拿最近一次逃出泽江口,虽然没有保护好陈友谅,还是保护好幼主陈理逃出了险境,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这样为主效力的人,我为什么要杀他哩?我不但不杀这种人,我还要重用他。”

张必先回头对刘伯温说道:“先生,这个戏怎么演法,就请先生说说,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刘伯温吩咐徐达找来绳子假装把张必先“五花大绑”了,然后在脸上涂了些红色的东西,徐达把张必先推到城下,徐达大叫道:“城上士兵听着,我们请张定边将军搭话。”

军士报与张定边,张定边来到城上,徐达大声说道:“张定边将军你听着:你所希望的就是岳州张必先的十万人马来解你们武昌之危,现在你的兄弟张必先已被我们所擒,十万人马也全部归降,你现在是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再抵抗下去只能是徒增杀戮。请你好好想一想。现在请你和你兄弟张必先说说话。”

徐达令士兵把张必先推出来,张定边在城上呼道:“必先,是你吗?”

张必先在城下答道:“三哥,我是张必先。”

张定边问道:“你是怎么搞的,被他们擒住了?”

张必先说道:“我收到你在武昌写来的信后,连忙组织好十万兵马来援助你,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埋伏,连十万人马全部被他们擒住。三哥,看来汉家气数已尽,再坚持下去也没有出路了,我准备投降,请三哥也早作出城投降的准备。吴王宽厚仁德,礼贤下士,望三哥你认清形势,别作无益的抵抗了。他们是义军,我们也是义军,大家的目标都是推翻元朝。”

张定边听到此也如晴天霹雳,瞠目结舌,不能回答,只有垂头丧气下城去了。张定边世之猛将,素以胆力着称,现在一看这个场面,不觉也懊恼起来,他下城后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想起自己十六岁就跟随陈友谅闯荡江湖,大小战斗经历了上百次,哪一次不是百战百胜,所向披靡?但多次和朱元璋交战以来,幸运之神就不再光顾他和陈友谅,每次都被打得狼狈不堪,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每次战争的兵力、物资、地盘就像风卷残云一样,奇迹般地消灭了,甚至消失得无踪无影。曾记得自己年轻时在荆州的关陵和玉泉寺游览时,在关帝庙里抽签问前程,签文是:“鹏程数万里,纵横吴楚间,一旦遇明主,归皈莲台前。”

自己思想后,不解其意,去请教住持,住持说:“小施主你的前途是鹏程万里,像大鹏一样纵横天下,但一旦遇到明主,就得归顺明主,归宿在出家人之下。”他当时也没在意,他冷笑了几声:难道叫我去当和尚不成?他一想到和尚,马上醒悟过来,朱元璋不就是个和尚吗?难道这个签应在朱元璋身上不成?不过,又回到现实中来,城外三四十万大军把武昌围得水泄不通,城里要兵无兵,要将无将,要草无草,要粮无粮;城外唯一的希望,岳州救兵也全军覆没,那这个仗如何打法?现在是进也难,退也难,守也难,攻也难。正如病入膏盲的病人,朝不保夕,要坚持也坚持不下去了。唉,看来这个汉朝真的气数已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