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事后，褚迟正式在别墅里住下，纪时禛只在那天威胁自己就再也没来过。

电脑上的数据不断刷新，敲打键盘的声音不绝于耳，他抬起头，对上屏幕里那双漆黑的眼。

“真的重生了。”

灵异的事降临在自己身上，没有激动，甚至连高兴都没有。

重来一次，又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褚迟站起身子，他的房间有一面全身镜，清晰地印出镜子里自己破碎憔悴的样子。

他伸出手，摁在自己精神集中的位置，他会觉醒成顶级异能者，哪怕是褚家人下了精神紊乱的药扰乱觉醒，也不会改变事实。

刀尖没入皮肤，痛感和快感刺激他倒向镜子，满地的镜子碎片划伤他的身体，血渗了出来。

他不会死，只是会从这种自残中获得一丝难得的清醒。

“你在干什么，毁坏合约你可赔不起。”

一片血红中，他看见纪时禛高傲地靠在门边，面上掩不住愠怒。

别墅里打出去好几个电话，不出许久，直升机押着几名医生进入别墅。

纪时禛看到褚迟自毁般倒在镜子堆，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把他抱到床上，而是悠闲地坐在一旁，任他继续流血。

医生带有专业的仪器，提取褚迟的血液进行化验，化验结果很快出来。

“纪先生，结果显示褚迟还是会有90%的可能继续觉醒为顶级异能者，觉醒成异能者的结果为100%。”

纪时禛看着化验单，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他看向医生，眼中是化不开的恶意:“加大药剂，我不希望换回来一个废物。”

医生顺便替纪时禛做了检查，负责了纪总多年的身体，他称职地嘱咐道:“纪先生，如果褚迟没有觉醒成顶级异能者，您还是要早做打算，毕竟只有顶级异能者能治疗您的身体。”

“嗯，知道了。”

医生由保镖带出别墅，纪时禛悠悠起身，走到褚迟身边。

他难掩眼中的疲惫，掀开被子躺在褚迟身侧，头埋在褚迟包着伤口的侧颈边，轻嗅那点微弱的血腥味。

“你既然签了协定，你就该遵守条约里的内容，乖乖地觉醒成顶级异能者提供治疗。”

身体有微弱的反抗，全被他名义上的主人摁下了。

纪时禛的唇贴上褚迟的皮肤，感受到下方血管的跳动，闭上眼睛，享受褚迟的乖巧。

褚迟睁开眼，清楚地瞥见那白皙的脸庞，脖子上的触感难以忽视，这样亲昵地姿态超出了他的认知。

太近了。

这些事，应该和情投意合的人做，而不是眼前这个施虐的暴徒。

“我不喜欢，你这样碰我。”

褚迟说出了自己的不适和反感，却引得纪时禛讥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