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实又意外的答案让神明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那双蔚蓝的眼里难得带上了一些难得出现的情绪。

对，是情绪。

像是面对至亲之人时的温软、胆怯又迷茫。

但那情绪不过一霎，松风葵眨了眨眼，那眼里又是一片淡淡的温和。

“那明天就去看看你的父母吧。”

金发碧眼的少女看着她，言语笃定，带着什么令人信服的力量。

那力量轻易地在没什么咒力的五条夫人心里种下了暗示。

神明的语言里带着某种超越世间的力量，而如果选择适当的加以引导，则可以种下某种人类很难抵挡的暗示。

这种暗示会让人类向着神明想要的方向改变，只是人类的力量越强，这种暗示越弱。

因为这种力量存在的意义更多的是束缚神明自身。

鸿门宴、五条夫人的邀请……这些其实松风葵都不在意，也没看在眼里。

能轻易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将死之人的找茬，也不叫找茬。

因为五条夫人真的要死了。

松风葵本来是把力量给予五条悟作为补充，减少了五条夫人要付出的生命里。

但六眼的诞生，加之总是劳烦伤神、算计权势，五条夫人渐渐油尽灯枯，寿命也已经到了尽头。

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