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副将低头说是。在赵听林的身影从眼前离开之后，他拔出剑朝城主走了过去。

司清玄在夜里发起了烧，虽然身体里有灵力在修复着，但她还是昏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时，司清玄迷迷糊糊的。

身上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在昏迷的时间里，太医隔半天就来看一次伤口换一次药。

秋冬也很尽心尽力的守在床边，看着她的情况。

不过这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司清玄偏头看去，离床铺不远的书桌前，赵听林正拿着一本书看着。

看到他这个人，她就想起他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

眼中的占有是丝毫没有掩饰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赵听林忽然放下书往这边看了过来。

司清玄连忙闭上眼睛装睡，但赵听林还是走过来了。

他坐到床边，倒了一杯茶水。

“朕知道你醒了，口渴吗？先喝点水吧。”

不同于初次见面的不讲理与凶狠，赵听林此时的温柔让司清玄打寒颤。

她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对上那双有些弯起并带笑的眼眸。

“你…你怎么在这？”

赵听林扶着司清玄坐起，将水递到她嘴边喂她喝下。

司清玄硬着头皮呡了两口，被褥里的手都不知道扭成什么样了。

“你既然是朕从行宫要带到京城去的，朕就要保你的安全。”

赵听林微微一笑，放下了杯子。

他拢了拢袖子，抬手放在了司清玄的额头。

“那时的刺客朕让人当场处置了，至于办事不利的刺史与城主，在那时也一并处置了。”

他的神色淡然，死这些个人好像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跟之前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多谢陛下，这个恩情，我会报答的。”

有赵听林在跟前，司清玄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赵听林仿佛对她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他刚扬起的嘴角又落了下去，眼眸一低，抓着床沿的手都加了不少力气。

“报恩？呵。”

他冷笑一声，抬头时脸上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

“朕是天子，是这晋国之主。想要什么东西不能拥有？你要报恩，你能给朕什么东西？”

他起身慢慢俯下，他越靠近，司清玄就想往后退。可她已经靠在床头了，还能退到哪里去？

赵听林将头埋在司清玄的颈窝里，手就抓在她身后的床头上。

“你的这张脸，与宋毓灵一模一样，可以说，你就是另一个她。她虽已离朕而去，但朕自那日至今，无时无刻都不在挂念。不如以后你就替了她的位置，成为朕的贵妃……朕救了你的恩情，也就不用报答了。”

司清玄不敢相信，顿时浑身寒毛竖起。直到赵听林都站直了身子，她还是一动也不敢动。

“陛下，此话不可乱说。我与您这位故人只是样貌相似，并不能代表我就能替她守在你的身边。人是不能被代替的，虽然知道您是皇帝，会不缺东西，但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完成这个报恩的。所以您刚才说的，请恕我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