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不过是想维护家族的名誉，找个替罪羊而已。”散兵的语气之中满是鄙夷。

“真是愚蠢至极，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林伊德言辞犀利地批评道，

“当年你不听御舆长正的劝阻，执意要去天守阁向那昏庸的神明求救，结果导致了踏鞴砂的事故被幕府发现。

之后不久，幕府便决定惩处当时的所有管理者。

而那个放你走的桂木，他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于是主动承担了所有的责任。”

听到这里，散兵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辩解道：“那个时候，有很多人恳求我去求救的。”

林伊德发出一声冷笑，“所以我才说你愚蠢至极！御舆长正乃是‘影向役者三人组’之一，他的视野远超你们这群无能之辈。如果向神明求救就能解决当时的事故，他早就亲自前往天守阁了。”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这还不是你最愚蠢的地方。你最愚蠢之处在于，竟然怀疑与你多年相处的丹羽，而信任了那个心怀不轨的埃舍尔。”

散兵似乎被触动了某根神经，情绪陡然变得激动起来，“当年的事情一清二楚，你难道是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埃舍尔身上吗？”

林伊德从火堆旁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懒腰，“散兵，我是西厂厂主，枫丹所有的资料，我只要说一声，半个小时内，就会有人送到我的书桌上。

恰好在来稻妻之前，我查阅了关于埃舍尔的资料。他是枫丹科学院的知名学者，他的人生轨迹清晰明了——主要在枫丹和须弥两地研究，从未踏足过稻妻。”

“你一定是在骗我！”散兵大声喝道。

林伊德缓步走近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骗你？对我来说，有必要吗？”

散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以林伊德的实力和地位，他的确没有必要欺骗自己，“那你告诉我，那个埃舍尔到底是谁？”

伊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给你一个提示：这是一个善于操控人心的高手。”

此言一出，散兵的脸色骤然大变，“不……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

他的内心仿佛被剧毒之蛇狠狠撕咬，痛苦难当。

林伊德缓缓蹲下身来，目光冷冽地盯着他，“啪”地一声，一记耳光重重地甩在散兵俊美白皙的右脸上，“现在，你信了吗？”

散兵的右脸迅速红肿起来，他却依然倔强地别过头去，“我不信！”

“啪”地又是一声脆响，这次是左脸遭受了重击。

散兵仰起头，双眼中充满了怨念与偏执，却仍不肯屈服。

“啪！”

“信吗?”

“不信！”

“啪！”

“信吗?”

“不信！”

.........

不知道被扇了多久，散兵的脸已经肿胀如同猪头，嘴角流淌着鲜血。相较于肉体的疼痛，内心的痛苦更是让他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