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酥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冲他一笑，只是笑容中的悲伤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当伤亡出现在自己身边，那就不是数字能表露出来的那么简单。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病人还未痊愈就主动赴死，却无法作为。

她深吸一口气，垂眸掩盖自己的眼神。

其实除了悲伤，她还有另外一种感觉。

她从那个淡金色的人影身上感受到一种呼唤感。

那种感觉，不是淡金色人影失去涅盘之力的时候开始的，而是凤凤心脏处的力量接触到规则意识后才越发强烈。

她察觉到，自己之前无心的试探，再加上凤凤的临时起意，怕是引起了更糟糕的结果。

规则意识用涅盘之力想要代替的，不就是宋寒酥所拥有的两种规则之力吗？

对方得不到正版，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个代替版。

只是没想到，代替版被夺取后，反倒可以接触到正版！

宋寒酥压制住内心的悲伤，和对未来的担忧，开始努力思考。

这规则意识既然可以得到正版，为何选择凤凤这个代替品？

正版就在她这里，又不是得不到。

除非对方有什么不能动自己的理由。

可她就是个小金丹，怎么就不能动了？

若是说对方忌惮她身边的人，这不太可能。

之前大家围攻了那么久，就算有其他规则之力的作用在，规则意识本身的实力也值得肯定。

更何况，她之前可是独自一人在对方的地盘跑了好久，是对方一直对她视而不见。

难道，又是因为她外界之人的身份？

一瞬间，宋寒酥心神通达，豁然开朗。

她意识到，最开始她从姬天缘那里夺取到规则权柄或许并不是个意外。

对于书中世界的规则，书外之人获得掌控权的可能性自然比书中之人要高得多。

怪不得，怪不得姬夜竹会选择外界之人救世。

就算看似相同，可很多东西在层面上就是不同的。

宋寒酥抬眸看向面前的淡金色人影，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大踏步上前。

“小师妹——”

身后的呼喊声戛然而止，周围的空间快速变化，眨眼之间，周围的环境就变成了一片空白。

在这苍白的天地之间，连一朵花、一株草都没有，只有宋寒酥和一淡金色人影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