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的实验成功了，当世界毁灭的瞬间，他视野的维度从世界内来到世界之外，打破禁锢自身的力量。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破碎，宇宙基因的力量化作了虚无，夜枭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规则的消失。

高塔矮了一截，大概是千分之一，夜枭出现在了一片全新的世界中，仿佛他从来都没有成功过一样。

只不过，在他的前方，白首玄丹嘴角终于流淌了血迹。

“人类，你很聪明，突破星尊不久，就已经掌握了星尊真正的战斗方式。”白首玄丹看着夜枭，眼神中的不屑终于化作了认真。

“你是说，规则？”

“不错，作为永生生命，作为掌控规则的生命，怎么能够和那些普通人一样打来打去呢，星尊真正的战斗方式，一切都是规则啊，掌握规则，便掌握宇宙的一部分，轻易间便可力量规则改变宇宙幻境，这样的存在，还和野兽一般厮杀，岂不是很没有星尊的身份？”

“你看破了我的血脉规则，所以你才能来到千重界的第二重，但是接下来，你能看破我多少重世界呢？你猜测我的千重界究竟有多少重？不如来试试？”

说话间，白首玄丹抹去了自己嘴角的鲜血，抬手间毁灭了两人所在的世界，比起之前更加恐怖的力量化作了利刃噼下，似乎要将夜枭一刀两断。

但是最终，伴随着夜枭口吐鲜血，他终于是在某一次艰难毁灭世界之后出现在了高塔第三层。

无垠黑暗宇宙中，高塔再次矮了一截，大概百分之一，就连高塔顶端的灰色光芒都暗澹了不少。

白首玄丹的身上气息也弱了一分，但是他的力量却是更加强大了。

世界化作利刃落下，夜枭被从头到尾噼开，恐怖的规则之力在他两半的身体中间弥漫，竭尽全力湮灭他的生机，而一旦某一刻夜枭生机虚弱，那么他就必死无疑。

“就凭这样的程度也想杀我？”两半的黄金面具下，夜枭的眼神疯狂，狰狞巨兽咆孝，身体融合，刹那之间撕碎了白首玄丹的世界，然后进入了高塔第四层。

比起最初，高塔的规模只有十分之一了，而夜枭，也是气喘吁吁，浑身上下鲜血淋漓。

“千重界千重，一界一重天，你想要杀死我，就得登完所有的天，但是你够这个资格吗？”

夜枭没有说话，挣扎着起身将世界化作的能量击溃，疯狂不要命一般用命去换取高塔的规模。

十分之一，九分之一……

七分之一。

某一个瞬间，夜枭视野从世界拉到了宇宙之中，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冲向更高的一层高塔世界，而是在宇宙中凝聚亿万束星光化作巨大狰狞的爪子，拍向了整座高塔。

高塔消失了，夜枭狼狈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完好无损的身体平静地站在一片黑暗之中，而他的前方，白首玄丹看了过来，眉心的第三只眼鲜血流淌，彻底无法睁开。

“所以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千重界，只是一个名字，它没有千重？”

“你果然很聪明。”眉心鲜血流淌的白首玄丹微笑，说出了自战斗以来的……

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