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倔强，几分挑衅，仿佛是在对空气立下誓言。

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郑秋楠手中的杯子成了她愤怒的牺牲品，碎片四散，如同她此刻的心情，支离破碎。

她迅速地整理衣物，每一下动作都透露出决绝与不忿。

诊所内，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两人交缠的气息，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显得格外刺鼻，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回忆起李长水那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郑秋楠的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那是一种交织着羞涩与回味的复杂表情。

她轻咬下唇，心中暗自思量：“还是年轻人好，年轻人真有力气，李长水这臭小子刚才差点把我……给掀翻了！”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竟不自觉地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在眼角绽放，那是对青春力量的赞叹，也是对自己还能拥有这般体验的庆幸。

郑秋楠整理好衣衫，镜中的自己依旧风姿绰约，只是那双眼睛里多了几分坚定与狡黠。

“李长水，咱们的账，可没这么容易就算了。你等着瞧吧，我要让你知道，惹恼了郑秋楠，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秋楠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风情万种！

夜色已深，淡淡的月光懒散地洒在李长水回家的路上，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迟归人的疲惫。

推开那扇熟悉而又略显斑驳的家门，李长水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心中五味杂陈。

“长水，你这是去哪儿野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李秀兰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又夹杂着一丝担忧，从客厅里传来。

她坐在老旧的沙发上，手中织着一件未完成的毛衣，眼神中满是关切。

李长水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随口编了个理由：“哎呀，秀兰姐，别提了，今天公交车半路上车胎爆了，等换车耽误了不少时间。”

他的语气尽量自然，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李秀兰闻言，眉头轻轻一皱，似乎并不完全相信这个解释，但也没有深究，只是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李长水的衣襟，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长水，你身上怎么有股女人的香水味？”她的声音虽轻，却像是一枚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李长水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庆幸自己早有准备，连忙接话道：“哦，那个……是这样的，车上有个打扮得挺妖艳的女人，大概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吧。人多，难免会沾上一些。”

他边说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试图用最自然的方式化解这份突如其来的尴尬。

李秀兰闻言，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见李长水如此坦然，也便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下次注意些，别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