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啸将对聂雨凰的愤怒全都宣泄在了聂铭和几个大瑜使臣身上。

他的手下们也有样学样，对他们做尽羞辱之事。

一想到被戏弄折磨的是大瑜高高在上的皇太子和高阶大臣，就好似他们已经将大瑜江山收入了囊中。

聂铭和几个老头一个赛一个的贪生怕死，只要能活着，脸面尊严什么的都可以扔一边。

这便使得乌蒙人更看不起大瑜了，觉得大瑜全都是这样的软骨头。

可就算再逆来顺受，该挨的打，该受的辱，也是一点少不了。

几个老头到底年纪大了，扛了几个月就挂了。

遍体鳞伤地在羊圈里咽气的时候，他们终于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原来，这才是女皇放弃他们的原因。

他们死了以后，聂铭也快疯了。

在祁安的提醒下，皇甫啸果真打开了格局。

他亲自“征服”了聂铭后，就把聂铭扔去了军营，让乌蒙的将士们都挨个“征服”一下大瑜储君。

聂铭本以为，自己在天牢扛过了那么多酷刑，加上脸皮厚，日子应该不会太难熬。

可没想到，他居然成了一件特殊的“军需用品”，人人皆可用。

在暗无天日的屈辱中，他无数次回想了前世的情形。

因为他的无能，大瑜的很多女子都受过这种屈辱。

甚至，在他投降后，六位皇室公主，他的姐妹们，也没有逃过被乌蒙士兵轮番侮辱的命运。

还是他为了活命，主动将她们献上去的。

他记得，当时聂雨薇和聂雨蝶都快临盆了，却被轮番凌辱致死，一尸两命。

三公主和四公主为了保护姐妹们，被马蹄践踏成了肉泥。

五公主六公主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

最惨的是七公主，她当时才十四岁，却已经出落得倾国倾城。

她被拔去了舌头，挑断了手脚筋，成了最下等的军妓。

就像他现在这样。

这就是报应吗？

不，他没错。

他聂铭是大瑜的皇帝，大瑜所有子民都是他的奴仆，为主人而死是应该的。

错的是聂雨凰，是聂雨凰那个乱臣贼子。

非人的折磨下，聂铭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他的身体已经成了破烂，什么皇位，什么回家，他都不想了。

他心里只剩了一个念头。

杀了聂雨凰。

皇甫啸终于弄死了几个作妖的怨种兄弟，平息了内乱，能腾出手来对付聂雨凰了。

他满心笃定，四个藩王一起谋反，即便聂雨凰胜了，大瑜也会元气大伤。

他只需要隔岸观火，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可探子传来的消息让皇甫啸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