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拉到门口，稍作整理便推门而入。

似乎忘记敲门了。

不过，大半夜的，男女朋友似乎不在乎敲门与否，人进去了就行。

房间里有暖色灯光，他扫一眼，床头和床尾安装了壁灯，不甚明亮，但是光线很柔和，不会刺眼，不影响睡眠。

床上侧身而卧的是清妍，只见她穿着一套上下不连体的粉色睡衣，毋庸置疑，一定是穿着西棠的睡衣。

她弯曲着身子，像是一把弓，弹而有力。

像是一道山脊，喜马拉雅山，横亘在青藏高原的边缘之上，期间高低起伏，绵延万里。

郑康没有叫她，而是放轻步伐来到床边，靠着床边坐了下去，伸手搭在清妍手背。

他能感到清妍细微的呼吸之声，节奏舒缓而又有规律。

这是郑康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清妍睡觉，虽然两人成为男女朋友有一段时间，却一直没有同榻而卧，亦没有捅破两人之间的最后一层障碍。

忽然，清妍手背略微抖动了下，接着她睁开眼睛，然后转过头，看到了郑康，稍愣了一秒钟，微笑道：“康，酒醒了？”

“嗯，醒了许久了。你也喝了不少，头晕不晕?”郑康记得清妍没少喝，主动拿大碗的人便是她。

清妍转过身子，从侧右变为侧左，打手撑住脸颊笑道：“开始的时候有点晕，睡了一觉之后就好了许多，现在完全没问题了。对了，西棠呢？”

“西棠在外边喝茶！”郑康轻松的回答，指了指客厅方向。

“她跟你表白了吗？”

“嗯，已经说了。”

“康，你怎么想？”西棠翻过手，和郑康的手是十指相扣，传递着手心里的温柔。

郑康握紧清妍的手心，小声的说道：“拒绝的话，她会很伤心，我不知道怎么办！妍妍，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一切听你的。”

他笑了笑，头痛的事情干脆不想，让清妍来决定好了。

“呵呵！”清妍微微笑出了声音，接着说道：“在没有结婚之前，男人不是专属于某个女子。你我还没有成婚，自然不是我的专属。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