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没作声。

陆羽“蹬蹬蹬”跑回隔壁卡座，拎着洋酒瓶回来，给杯子斟上酒，“不解气？那我自罚三杯？要不喝到你解气为止？”

钟离憋不住笑了。

陆羽不由得跟着笑起来，讨好的说：“对嘛！笑起来多好看，老话说的好笑一笑十年少。”

“蓁蓁学花艺的时候遇见两个健壮的大哥，学了两个多月不认识花，哈哈哈…”

“那两个保镖都想辞职，太折磨人，赚钱不容易啊！”

“什么意思？”

…

两人边喝边聊，时不时发出爆笑声。

不知不觉瓶中的洋酒下去大半。

钟离倚在沙发，醉醺醺地侧过脸看他，眼睛有点重影：“你别晃！晃得人眼晕！”

钟离的领口垮下去，露出整个肩膀，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照射下，覆着层金粉。

陆羽坐在她左侧，低声提醒：“你的衣服领子...”

钟离没有听清，凑近他问：“你说什么？”

陆羽神色尴尬，没好意思说第二遍，冷静片刻后，伸出两指，小心翼翼地捏住单薄的布料，往上一拎。

领口立马恢复原状。

钟离眼神迷离，笑着说了一句话。

陆羽没有听清，大声问：“你说什么？”

钟离抬起右手搂住陆羽脑袋往面前一勾，含糊不清的说：“你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

两人的额头相抵，鼻尖相触，气息瞬间绞缠在一起。

陆羽不太淡定，耳朵边缘生出一圈淡红色的云。

十二点后，酒吧的顾客陆陆续续离开，钟离借酒浇愁喝得烂醉，陆羽叫了她半天也叫不醒。无奈之下，陆羽扶着醉醺醺的钟离上车，代驾把他们送到汀兰苑。

陆羽一手拎着钟离的包，一手扶着摇摇晃晃的钟离。

在电梯里，陆羽说：“我送你去叶蓁蓁家里。”

钟离靠在他肩上，拼命地摇头。

陆羽额头的汗水直冒：“你不说你家住哪里，又不去叶蓁蓁家里，你想睡大街吗？”

钟离浑身软趴趴的，身体直往下滑。

陆羽将她的胳膊挂在脖颈上，揽住她的侧腰，钟离脑袋一个劲地往前栽，陆羽语气焦急：“姑奶奶，祖宗，你倒是说话呀，不说话我就送你去叶蓁蓁家里了，总不能住电梯里吧？”